,一個人影都沒有。但是,事先我已經知道,這裡來過人,而且還不止一個。盧葦溜出客棧,獨自一個人走向祠堂的方向去約會,這個訊息就是模特告訴李奔的。李奔隨後也跟了過去。她的“不止一個”就是指這個嗎?李奔暗暗猜想。他傾聽著模特繼續敘述下去。
於是我開始搜尋。在那口井邊,我發現了半截丟棄的石板。和一根卷好了的繩索。這些東西白天都是沒有的。接著,我又走進了祠堂裡。在手電的光照下,我看到石碑歪斜,牆壁上、柱子上到處都是手印痕。顯然,許多人來到過這裡。那麼,人呢?
突然,院子裡傳來腳步聲。我閃身在祠堂裡不動。一會工夫,兩個身影慢慢靠近過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輕輕地問:裡面的東西都帶走了嗎?一箇中年男子回答說:不好搬的都撂下了。那個蒼老的人嘆口氣:作孽啊!中年男子似乎很堅決地說:就這樣了。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前者又嘆口氣:也只好如此了。作孽!作孽!作孽!他一連說了三個作孽。似乎內心非常痛苦,對什麼事情沒法做出更好的抉擇。沉默了一陣,那個中年男子忽然問:我們就在這裡等?還是進去和那些人說?蒼老的聲音無力地回答說:等吧。他們會來的。裡面的那些人大概是些烏合之眾,不要和他們亂講了。
聲音沉寂了下來,院子裡又是一片安靜。我擔心說話的人跑了,悄悄伸出頭看去。兩人正靠在井口邊,靜靜地等待著什麼。那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又響了。那人拍了拍井沿說:吃了這口井的井水四十年啊,以後恐怕吃不到了。另一個回答說:填了它也好,留著那些秘密,擔驚受怕的,何苦啊!老人卻嚴肅地說:我又何嘗不知道便是如此!但切記,為人處世,一諾九鼎!事關做人的根本的事情,我受了一輩子的折磨,也不會說出去的。你也不要亂說。中年男子說:知道了。老人忽然語氣顫抖:就按我說的做吧。以後要怪,就全算我的錯。中年男子忙說:我知道怎麼說的。你別再說了。他開始不斷地看手錶。
恰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我看了看,是負責控制逃跑車輛的那組警察發來的資訊。博物館的馬老頭講述了在祠堂的地道里遭到襲擊的經過,他還說出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那麼,院子裡的這兩個人是誰呢?於是,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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