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好頑的好吃的。
這些東西,顧二向來不瞞著賀大娘,賀大娘見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通常也就付之一笑。
顧二知曉賀大娘不過是開她的玩笑,並不著惱,笑呵呵的把那包裹取了出來,她接過的時候心裡就有一種感覺,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
懷哥兒倒是包的仔細,一層一層,足足三層,最裡面卻是個油紙包,開啟一看,果然是想象中的東西,顧二登時歡喜的瘋了。
捧著到了賀大娘面前,連聲道:“大娘,你看,你看,是書啊。”
原來上次松哥兒來尋顧二的時候,灶上的婆子一時口快,說漏了嘴,松哥兒知曉了顧二識字之事,回去給懷哥兒學了,懷哥兒福至心靈,想著以前送的東西顧二一直只表現出淡淡的喜歡,感覺送東西總是沒有送到點子上,因為也不清楚顧二到底識字到了什麼程度,就尋了幾個簡單的畫本給顧二。顧二拿起畫本,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賀大娘床前,一頁一頁讀給賀大娘聽,賀大娘眯著眼睛,耳邊顧二清脆的聲音像是百靈鳥一樣,甚是悅耳。
一本畫本很快讀完,顧二有些意猶未盡,又想去換一本來讀,賀大娘卻拉住了她的手,一邊察看顧二臉色一邊道:“我看這松石倒是個實在的,等你及笄了,老婆子做主,把你許給他可好?”
顧二睜圓了眼睛,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啊。”
懷哥兒對顧二有心,賀大娘如何不知,只是他們二人身份懸殊,就算最後能夠終成眷屬,顧二隻怕也是做姨娘的命,這卻是賀大娘的私心了,寧為窮**,莫為富人妾。
聽到顧二這麼響亮的回答,再看她臉上並無一絲不情願,賀大娘登時放了心,這小東西還什麼都不懂呢,她只要吃飽飯就對生活很滿意了,若是有書讀,那真是天大的福氣了。
這宅子中為晚輩操心婚事的可不止賀大娘一個,明哥兒早已經到了適婚年紀,三太太卻想著官場最重名聲,便叫兒子和三老爺一樣,足足守夠了三年孝。
自從香兒死了以後,明哥兒似乎被嚇到了,朝氣一下失去了,整個人有些萎靡,做什麼事情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三太太卻是又生個小哥兒,八少爺李思寧,她見明哥兒實在是管教不好了,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兩個小的身上,還央了大夫人,讓彥哥兒和懷哥兒一起讀書去。
至從三老爺出了孝期,三太太就一直催促他趕緊和舊交故友聯絡一番,若是有什麼空缺也能補上,三老爺這幾年閒散慣了,過的甚是快活,實在不想再出仕,過著那種爾虞我詐的生活。
耐不住他和三太太結髮多年,懼內已經成了本性,最後只得勉為其難的給幾個關係尚算和睦的同僚寫了信去,有的石沉大海,有的禮貌的回覆叫他安心靜養,更有的把三老爺吹捧的天花亂墜,什麼詩仙下凡,若是從政未免糟蹋了良才美玉。
三老爺被捧的心花怒放,三太太卻是不信的,自家老爺若是真有才,為何在任上出的詩集無人問津,現在屋子裡還藏了滿滿一箱子,落了不知道多少灰。
三太太先還胸有成竹,當初三老爺剛剛出仕的時候可是有不少大員照顧提拔的,又有各種同僚相幫,便催促三老爺把認識的大佬們還有故交舊友列了個單子出來,甚至萍水相逢點頭之交也一個不落的一網打盡。
三太太想著三老爺過於迂腐,想必寫的信的措辭語氣不討人喜歡,便親自操刀上陣,仿足了三老爺那通篇甜言蜜語的同僚來信,極盡謙卑溫婉阿諛奉承之能事,三老爺看過一眼便氣得吐血,卻管不住內宅婦人,只得眼不見為淨,隨著三太太胡鬧去了。
一圈騷擾下來,卻讓官場中人笑破了肚子,這個李家的老三做官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怎麼私下裡卻是這麼一副諂媚的模樣,就有無聊人士把信箋拿出來給同僚檢視,相互印證下,發現除了題頭不同,內容幾乎一模一樣,李府的三老爺徹底淪落成了官場的笑柄。
三太太遠離朝政,自然不知道這些,每日裡翹首以待,盼望著突然出現個欽差,宣佈李家三老爺志向高遠品格高潔,實乃天下讀書人之典範,吾皇欽命為大學士云云。
一年過去了,三太太火熱的心漸漸冷了下來,這時她才意識到,老太太的死,對三房是絕對毀滅性的打擊。
聽說二姑奶奶那邊也不順利,二姑爺從獄中放出來後,卻是被剝了官身,連累的家族名聲都臭了,漣姐兒至今還沒有訂上親事。
三太太到底有幾分頭腦,苦思之下,卻叫她想出了主意,既然家裡現在沒有了靠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