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直沒有說話,心想:“莫非餘滄海已經被他們制住?”倘若餘滄海活動自如,定會趁此機會,逃出房間才對。他一連罵了兩陣,都沒見動靜,想必凶多吉少。
正獨自焦急之時,忽然想起,餘滄海不是帶了十幾個手下來了嗎?倘若有他們幫忙,便不用害怕了。
於是提起手中的熱水,朝著樓下餘滄海手下的桌子上扔去。此時這些人正低頭商議著什麼,忽然半空中飄下一個水壺,開水四濺,雖然不是極燙,卻也驚了一跳,開口叫道:“是誰不長眼,拿開水燙我們。'本章由為您提供'”抬起頭來時,張伯顏指著房間,衝他們喊道:“就是這裡面幾個婊子養的扔出來的水壺。”
那些人一看房間,其中一人叫道:“不好,快去看看大當家。”眾人一齊起身,快步衝上樓去。不及眾人奔到mén前,張伯顏已經揮起一掌,將房mén打破。
眾人一眼望進去,餘滄海正被七人合力摁在地上,動彈不得。那兩撇鬍子之人,手中提著刀,正要向他脖子上砍去。此刻正好張伯顏來敲mén,可能是怕被人發現,於是暫停動手。張伯顏又一直罵個不停,於是沒有找到機會下手。
眾青峰山弟子一看大當家被擒,紛紛衝進房去。張伯顏趁機飛起一掌,向摁著餘滄海的七人方向擊去,登時有三人被震飛出去。餘滄海趁機一發力,將另外四人震開。
兩撇鬍子之人見勢不妙,虛晃兩掌,飛身朝大mén衝去。張伯顏早已看出他的用意,當空用手背將內力灌入那人後心,待到脊椎第四節之時,反手一抓,用的正是在王家鋪老家,跟隨那位神秘師父所學的招式。這招式極為奇怪,看似少林擒拿手,卻又不像。他曾問師父這招式的名稱,可師父卻說沒有名字。
那兩撇鬍子之人被張伯顏內力灌入後心,身子一軟,沉了下去。卻在張伯顏反手抓他時,腰tún一扭,竟如一條水蛇一般,溜了出去,張伯顏一抓之下,竟未能抓住。
那人就地一滾,已到了走廊上,順勢在拉桿上一拉,身子便一躍而起,翻過欄杆,飛下樓去。張伯顏腳下一點,掠到樓下。右手變爪,又去擒他後頸,雖然一抓得手,卻覺那人頸上猶如抹了油一般滑。後頸一扭,頭竟繞著張伯顏手臂轉個圈,被他掙脫開來。
張伯顏連抓兩次都失手,心中又氣又惱。雙臂齊出,右手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在他右肩上一扣,左手變掌,真氣逆行,將他命ménxùe牢牢吸住。
這一招也是跟神秘師父學來的,自然也沒什麼名堂。但這一招卻極為管用,果然那人再也動彈不得,全身扭動,卻就是掙脫不開。
這時,忽然一道黑影閃過。
一個戴著面紗的中年nv子不知何時閃到張伯顏眼前,抓住他的手臂,道:“你這一招是跟誰學來的?”
張伯顏沒想到忽然有人來,且那nv子身法極快,張伯顏尚未看清,她便已經來到身前。以為那nv子是兩撇鬍子之人的同黨,當下收了左掌內力,反手劈來。兩撇鬍子趁機掙脫,飛身飄出酒樓之外。張伯顏反手擊那nv子,尚未發力,便覺虎口一酸,一股暖氣灌入體內,又麻又癢,渾身無力。
再轉頭看那nv子,雖頭戴面紗,卻依稀可見容貌。雖稱不上天姿國sè,卻也風情萬種。只是一雙眸子,透過面紗還能散shè出一股冷冷地殺氣。
忽然樓上傳來一聲音:“張伯顏。”張伯顏聽出那是沈穎的聲音。
那nv子抬頭看見沈穎,又猛地回過頭。當那nv子回過頭時,張伯顏感覺身上痠麻的感覺驟然消失。nv子迴轉身,抱起身邊一個小nv孩,道:“咱們走。”便匆匆向酒樓外跑出去。
張伯顏覺得奇怪,那nv子武功極高,且十分怪異,怎身邊還帶著一個小nv孩?看那小nv孩不過五六歲的樣子,按年齡看,應該是她的孩子。而且她分明與那兩撇鬍子之人不是一夥的,卻又為何救他?
張伯顏正想著,沈穎已經來到身邊,伸著頭向mén外望去,臉lù狐疑,自語道:“奇怪,這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餘滄海等人也走下樓來,見到張伯顏,拱手道:“多謝小兄弟相救。”他雖然被困房內,但眾人的對話他聽得明白,知道張伯顏故意引自己的手下上來救他。
張伯顏笑道:“餘大當家不必客氣,小弟與武皇帝趙大俠有幸相識,並承méng不棄,以兄弟相稱。餘當家誓死效忠宋室,大家都是自己人,拔刀相助,理所應當。”
餘滄海喜道:“原來是武皇帝的摯友,甚好甚好!眼下那賊人已去,想必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