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三忽然怒道:“爹爹,如此大仇,豈可就此了結。傳到江湖上,別人還以為我們沈家懼怕大寶島,不敢與之為敵呢!”
沈肆亭道:“傳到江湖上?為父來此約蘇凌空島主飲茶,傳到江湖上又能如何?”
沈萬三氣得滿臉通紅,不再說話。
蘇凌空向沈肆亭道:“承méng沈老爺大仁大義,老夫代大寶島上下謝過。老夫即刻恢復沈家自由之身,從此之後決不再為難。日後沈家若有何差遣,大寶島上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沈肆亭微微一笑,道:“蘇凌空島主客氣!既然島中有事,那請便,沈某在此多喝幾杯島上的好茶。若是有人故意來打擾沈某喝茶的雅興,沈某也不會客氣。”
張伯顏聽到蘇凌空說“恢復沈家自由之身”的時候,心頭一酸,想起沈傲雪,暗自嘆道:“也不知道你此刻在哪裡?是生是死?”
蘇凌空知道沈肆亭依然全無敵意,當下與趙二爺一起,帶了十餘名弟子,奔下山來。到了岸邊,果然見沿鏡湖四周,稀稀疏疏圍滿了人。湖中正有一葉扁舟,緩緩dàng來。
蘇凌空定睛一看,那人身穿灰衣,揹負長劍,正是天一派掌mén宋天一。
宋天一與趙二爺一同抗擊元兵,元兵撤退後,他便與慈雲真人一同率mén下弟子離開。蘇凌空回來之時,他們已不在島中。誰知剛剛離開數日,卻去而復返,不知因為何事。
蘇凌空見來者是宋天一,心中一喜,喊道:“一別數日,宋掌mén別來無恙?”
宋天一dàng著小舟,來到近前,面sè沉重。向蘇凌空和趙二爺一抱拳,道:“兩位,鏡湖四周都是我天一派的弟子,他們已經堆滿了炸yào,宋某此來,只想勞煩兩位一件事。”
蘇凌空和趙二爺臉上一詫,趙二爺道:“宋掌mén何故如此?前幾日我們才聯手對抗元兵,好不暢快,才別數日,怎會忽然如此?”
宋天一搖頭道:“宋某不得不這麼做,日後兩位會明白。
宋某勞煩之事,還請兩位照辦!”
蘇凌空道:“宋掌mén有事請講,老夫能力所及,決不推辭!”
宋天一忽然道:“請大寶島jiāo出五虎令,從此與明教斷絕一切往來!”
蘇凌空一驚,心道:“五虎令一事,只有明王和五虎知道。而且手持五虎令之人,都不相識。宋天一怎會知道五虎令的事情?”
宋天一見蘇凌空神sè遲疑,道:“我知道島主對明王極為推崇,倘若只憑在下隻言片語,島主定然不會答應,所以提前派弟子在鏡湖周圍布好了炸yào。倘若蘇凌空島主不能照辦,在下只好得罪了,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蘇凌空見宋天一言語jī烈,不似說笑,心中好奇,問道:“宋掌mén,明王為天下漢人百姓請命,我輩誓死追隨,絕非為一己sī利。老夫不是貪瀆這五虎令牌,倘若五虎令落在jiān邪之人手中,定會引起無數腥風血雨。宋掌mén怎會無故如此?還請明示!”
宋天一搖頭嘆道:“歷代開國之君,都說是為天下請命,還不是想自己做皇帝?一將功成萬骨枯,蘇凌空島主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明王是不是為漢人請命,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我們只不過是別人的棋子,只能任人擺佈!”
蘇凌空見他話中有話,心下狐疑,問道:“宋掌mén何出此言?還請有話直說。實不相瞞,江南沈家的沈肆亭老爺,也在島上,萬事都可解決!”
宋天一一聽沈肆亭在島上,臉sè略變,說道:“這一切都是天意,蘇凌空島主,得罪了。”隨即向後一揮手,島外的弟子遠遠望見,當即點起炸yào,放在投石車上,一個個向島內投shè而來。
頃刻間,大寶島上火光震天,炮聲轟響。
宋天一卻站在岸邊,也不躲閃,一派視死如歸的模樣。蘇凌空護住宋天一,飛身掠向一處隱蔽之處,趙二爺飛身而起,運起內力,將炸yào一個個打落水中。炸yào在水中爆炸,濺起丈餘高的lànghuā。
炸yào越來越多,趙二爺一人已經難以招架。數枚炸yào落在島上,將隨行的弟子炸的屍橫遍野,慘叫聲不絕,
忽然從山頂上飛下數條黑影,仔細一看,是沈肆亭、沈萬三、張伯顏、沈穎四人,還有沈家七名隨行shì衛。沈肆亭站在中央,並未出手,那七名shì衛卻身法極快,有的用飛錐,有的用袖箭,有的用三節棍,有的用長鞭,七人站在沈肆亭四周,將其護住,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