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顏想起呂方為自己以身犯險,心中早有愧疚,於是欣然答應。正要去房中告知,卻見雨中有一頂轎子悠然落下。
那轎子極為華貴,四名抬轎的轎伕,雖然全身溼透,卻看上去精神抖擻。更奇怪的是,四名轎伕,居然長得一摸一樣。
張伯顏見狀,奇道:“這四人怎會如此相像?”
李淳風驚道:“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張伯顏道:“他們是誰?”
李淳風道:“這四人人稱水火雷電四大神,是四名孿生兄弟,乃是江南沈家的四大護法。”
張伯顏道:“江南沈家又是何處?”
李淳風道:“江南沈家,乃是天下第一富商之家,富可敵國,相傳只要沈家取出庫房銀兩的一半,可以讓整個大唐朝吃三百年!”
張伯顏嘆道:“如此鉅富之家,來這荒郊野寺?”
正在這時,四人徑直進了皇甫朔的房間,皇甫朔開啟門,問道:“幾位是何人?有何貴幹?”
只聽轎中一女子聲音道:“我們家小姐請呂方公子去江南沈府走一趟!”
左思禪來到門外,喝道:“呂方是何人?我們怎會認識?”
女子悠然道:“既然左將軍不肯合作,那麼就休怪老奴不客氣了!”
皇甫朔趕忙上前,道:“左兄失言,還請沈府不要計較,不過你們沈家要的呂方,的確不在我們手上,如若不信,不妨道房內一搜!”
呂方在房內早已聽得清楚,此時徑自走出來,道:“皇甫大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花某跟了你這麼多天,你竟認不出來,真不知是我名聲太小,入不了您老法眼,還是您老眼力太差了!”
皇甫朔和左思禪又驚又惱,心道:“怪不得王爺說紅貨有詐,原來竟是呂方!既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便決不能讓他跑掉。
眼下樓蘭王正在攻打大寶島,抓不住紅貨,抓一個大寶島的頭目回去,也好交差!”
皇甫朔上前道:“如果此人果真是呂方,只怕沈府要不得,因為這是樓蘭王要的人!”
嬌中女子咯咯笑道:“皇甫將軍可真會狐假虎威!樓蘭王要的人又怎樣?現在我們沈府要這人!我看兩位將軍,還是莫要令老奴為難的好。”
女子一口一個老奴自稱,聽聲音卻不過二十幾歲的模樣。左思禪冷笑道:“江南沈家,雖然富可敵國,但是我勸你莫要跟王爺斗的好!小心萬年財富,毀於一旦!”
女子道:“這個不用兩位擔心,沒什麼其他事的話,就請交人吧!”
左思禪金刀一亮,道:“若要帶走這人,請先問過在下的金刀。”卻就在說話之時,已有四人不知何時,已從他的四面八方將他制住。金刀將軍一生以金刀自傲,卻不曾想,今日金刀未出鞘,便被人制住。
張伯顏在一旁看得一驚,小聲問道:“四人武功好厲害!”
李淳風搖搖頭,道:“不然,其實他們的武功跟左思禪不相上下,只是四人拿手功夫便是神行步法,故而有‘風雨雷電’四神之稱。而四人乃是同胞所生,心靈相通,可運用意念暗通。所以左思禪金刀根本沒有機會出鞘!”
張伯顏道:“原來如此,我們要不要過去幫一下花大哥?”
李淳風點一點頭,兩人一起衝了出來,這時蘇凌空和三名大寶島弟子也一起趕來。
蘇凌空凜然而立,朗聲道:“呂方是我大寶島之人,沈府要想將他帶走,理應問過老夫才對,怎會問這朝廷鷹犬?”
皇甫朔道:“我早該想到你便是蘇凌空,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蘇凌空不理他,卻聽那女子道:“原來是蘇島主,失敬失敬。蘇島主乃一代宗師,老奴不敢得罪,但是呂方與我家小姐有一段宿世孽緣,還請島主將呂方交給在下,老奴願以沈府名義擔保,絕不傷他分毫!”
蘇凌空沉思片刻,道:“沈府的聲譽,老夫自然信得過,不過需要問過呂方同意才是!”
呂方上前道:“沈家小姐美意,花某深感榮幸。不過眼下花某有要事要辦,只怕不能前往。待花某處理完俗世,定親自登府拜會。”
蘇凌空道:“閣下可聽見了?呂方並不想前往。”
女子嘆口氣,道:“如此說來,沈府也只有得罪了。”
話音未來,四名轎伕如鬼魅般飄忽而至,將蘇凌空圍住,分別從八面攻來,蘇凌空原地不動,竟似生了三頭六臂,將四人招數一一化解。眼見四人進攻越來越快,旁人看得眼花繚亂,而蘇凌空仍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