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知怎麼回事,竟發瘋似的刺殺老衲,幸好老衲學過幾年武功,否則早已喪生這惡賊之手。”
張伯顏心中奇道:“慧恩大師何必說謊?”
李淳風上前道:“大師既然沒事就好,我等將他帶回,仔細診治,看看究竟為何如此!”
慧恩大師點點頭,道:“有勞諸位施主!老衲現在累了,想先休息片刻,諸位請便!”
三人拜別慧恩大師,帶著那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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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人房內,卻見房中另有一位女子,彷彿身患惡疾已久,話語間有氣無力,彷彿隨時將不久人世。
李淳風為那女子把完脈,嘆道:“此病至少有三十年了,只怕神仙難治。”
又去為那男子診治,一看之下,大驚道:“怎麼會這樣?”
李淳風為那人查驗完傷勢之後,不禁叫道:“這人身中劇毒,而且所中之毒竟然與鍾離全一模一樣。”
蘇凌空大驚道:“如此說來,慧恩大師豈不嫌疑最大?”
這時,了緣匆匆跑來,道:“李先生,不好了,師傅昏迷過去了。”
三人一驚,趕忙放下那人,又隨了緣快步來到慧恩大師禪房,只見慧恩大師躺在床上,了空和了色從旁守護。
李淳風上前為慧恩大師把脈,見他脈若遊絲,面無血色,驚道:“慧恩大師也中了毒?”
了緣道:“三位帶著那人走後,師傅好像很疲憊的樣子,於是吩咐我等在房外守候,自己要休息片刻。只一會工夫,便聽房內有慘叫聲。我在房外喊叫,卻不見有人回話,於是闖開門進來,師傅早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蘇凌空嘆道:“這兇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厲害!”
李淳風為慧恩大師施針之後,又讓了空叫來莊慶生,用獨門掌法為其驅毒,暫保性命無憂。
這時,眾人也已聞訊趕到。趙天佑道:“慧恩大師武功高強,尋常之人若想下毒,絕非易事。而寺內更無他人,已趙某愚見,兇手必定是大師熟悉之人,趁大師不備,下毒謀害!”
展七道:“此言不無道理,但是熟人下毒,也需有他的目的。慧恩大師一向樂善好施,從不曾得罪於人。寺中住客,也均與大師無冤無仇。寺中僧侶,更是大師親傳弟子,試問又如何會下毒謀害?即便要下毒,又何須等到今日?”
李淳風道:“慧恩大師中毒之前,曾有一人來過禪房。”
展七道:“哦?那人是誰?”
李淳風道:“姓甚名誰,在下尚未可知。方才我與司空老爺已經將那人送回房內,不過那人也身中劇毒。”
展七道:“我們去那人房中檢視一下。”
眾人又一起來到那人房間,展七在前,剛要推門進去。李淳風道:“展兄莫急,因為房內有一女子,我們還是敲門之後再進。”
趙天佑奇道:“房內怎會有女子,連日來卻未曾見她到飯堂用飯!”
李淳風道:“在下也是剛剛才知道,只不過這女子身患絕症,只恐將不久人世。下床行走,尚且困難,更不用說去飯堂用飯!”
眾人點點頭,李淳風上前敲門,不見迴音。許久,一個蒼老幽怨的女子回聲道:“何人?”
李淳風道:“在下李淳風,房內那位大哥身中劇毒,需及時診治,不知在下可否進去?”
女子咳嗽兩聲,道:“柳先生請進。”
李淳風推開門,引眾人進去。男子依舊伏在桌上,一動不動。眾人將他身體放平。李淳風又仔細為他檢視一番,再三確定,他身中之毒,的確與鍾離全和慧恩大師相同。
趙天佑道:“倘若二人之中,只有一人中毒,那兇手是誰,自可見分曉。然而兩人同時中毒,此事更加撲朔迷離,難以捉摸!”
張伯顏心道:“兩人剛才明明在房中打鬥,可慧恩大師為何不肯承認?”於是道:“小弟有一事不明,此人為何要去刺殺慧恩大師呢?”
展七道:“這位小兄弟所言極是,此人不過是幾日前剛來的住客,與慧恩大師應該並不相識,何以前去行兇?”
莊慶生道:“待我與二弟聯手將他身上之毒暫時止住,等他清醒過來,一問便知!”
張伯顏聽莊慶生仍叫李淳風二弟,心中一喜,道:“大哥二哥,你們就快點為他診治吧!”
二人上前診治,老班主三人被趙天佑內力所震傷,尚未痊癒。坐在一旁,展七雖不說話,卻臉色蒼白,顯然也是受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