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便進來喝杯酒,門沒有鎖”
陸甲不知所措,鬼使神差地推門進去只見屋內一男一女,男子背對門口而坐,女子側身坐在男子身旁雖看不見男子的臉,只單單一個背影,便覺一股憂傷之意那女子一身紅衣,生得極其美豔,眼圈微紅,雙目掛淚,見侍衛進來,便轉身過去
男子緩緩地轉過身,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右手緊緊捂著胸口,像是身患痛心之疾,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之事,表情痛苦,雙眉刻意舒展,極力使自己表情平靜
但他的眼神卻是奇異的,竟彷彿是皎潔的月光下的一彎碧綠的清泉,深邃而悠遠
陸甲被眼前之人驚呆了,暗道:“此人滿目蒼桑,落魄至極,卻又深不可測言語之中,彷彿有巨大的魔力,令人不寒而慄”
男子忽然淡淡地道:“朋友,坐下來喝杯酒”
陸甲喃喃地道:“不……不用客氣,我是……我是賣……金銀飾的您可以……可以買來送給這位……這位姑娘”說著忍不住去瞟一眼那女子那麼美麗的女子,世上很少有人能忍住不看的
男子淡淡一笑道:“據我所知,在這荒郊野寺,有好貨的人,藏都還來不及,又怎會拿出來賣呢?”
陸甲一下子被問住,答不上來
男子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一字一句道:“我今天不殺你,坐下來喝杯酒,趕緊離開”
陸甲早已知道,自己的武功與眼前之人相比,相差太遠,不敢得罪當即道:“小人不敢,小人這就離開,不敢勞煩大爺”說著便轉身往外走
男子不說話,也沒回頭看他,只是一個人呆呆地在那裡喝酒女子深情地望著他,不住地搖頭,哽咽道:“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你的心還不夠痛嗎?為了她,值得嗎?”
陸甲雖沒有聽到那人說話,出門之時,一眼瞟去,卻見他的眼角已流下淚水
陸甲出得門外,長長吸一口氣,額頭上已經滲出冷汗,心道:“這人是何來路?話雖不多,但是沒字每句都彷彿可以置人於死地”
轉頭望見冬梅間,略一定神,心道:“剩下最後一間了”又去敲門一會,一個白衣生,推門出來陸甲說明來意,生仔細打量他一番,雙眉微微一挑手中摺扇開啟,輕輕一搖,然後哈哈大笑,搖頭不語,徑自走進房間,“哐”地一聲將門關上陸甲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卻又不敢再去敲門,只得回去覆命
回去路上,遇見宋二、薛丁兩人,三人一同回到住處陸甲先向左思禪、皇甫朔稟告所見之事,左思禪道:“如此說來,‘無心’院一處三間房內住客,均有可疑?”陸甲道:“春蘭間的住客,雖未見面,但聽說話之聲,雄渾有力,定是習武之人夏竹間和冬梅間兩房,雖扮作樵夫、生,但言語、舉止詭異,且分明有武功在身最可怕的是秋菊間的那人,那人雖看似落破,但武功之高,小人平生未見”
皇甫朔道:“你在王府當差多日,王府中高手如雲,難道還沒有人能比得過那人?”
陸甲搖搖頭,嘆道:“只怕那人的武功,遠在八大將軍之上”
眾人臉上一愕,呂方聞言,心中暗想:“這些人急於打探寺中住客訊息,究竟所為何事?”想起剛進寺院時,有一位大和尚在後院唸經,那唸經的和尚,功力也定在八大將軍之上又想:“但據陸甲所說,那人又分明不是那和尚”
皇甫朔又問宋二:“你去的‘空靜’院,有何異常?”
宋二道:“空靜院內,分‘風雨雷電’三間房,風間裡面住的是一對夫婦和一個孩童,像是普通的村民,並未見會什麼武功隔壁雨間是那對夫婦的父母,也是尋常老叟,不像會武功的樣子倒是雷間的鏢師和電間的戲班子,有些奇怪”
左思禪問道:“有何奇怪?”宋二道:“那鏢師的鏢車就放在院內,這麼大的雨,也不去遮蓋房上的雨水流下,打在鏢箱上,聲音清脆,分明箱內是空的還有那位戲班班主,手下只有一個七八歲的戲童和一名粗壯的大漢小人問他是表演什麼絕活的,那班主竟說是走鋼絲的走鋼絲之人,常年練習下盤功夫,按理說應該腿腳有力才對但我看那大漢,分明雙臂力大過人,而下盤功夫卻是稀鬆平常,分明也是喬裝而來”
左思禪點一點頭,與皇甫朔相對一望,又問薛丁薛丁道:“無心院內,除了青龍間是寺內和尚居住之外,白虎朱雀二間,也有人住這二人兩位大人都認識,一位是峨眉派青松道長,另一位是華山派紫須道長”
左思禪一愣道:“他們兩個怎會來到這裡?”薛丁道:“據說是要去京城辦事,路過此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