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鬆了口氣。

“你別高興的太早，我來打個比方，同是太乙之境，聖體有著百分之八十的機率可證道大羅，然而凡體卻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若都是大羅之境，聖體有著百分之一的機率證道至強，可凡體，卻只有一億分之一的可能，至於至強第四境，就不用說了！”

五行老祖笑道。

“這有與沒有，有什麼區別？”

楚陽咧了咧嘴。

“不管如何，這也是一線機緣不是！”

五行老祖道。

“有凡體達到至強第四境的嗎？”

“有！”

“真有？可陸天鳴幾人卻怎麼不知？”

楚陽反問。

“因為天荒仙界沒有，他們不知道罷了！”

“天荒仙界？還有其它的仙界？”

“世界太大了！”

五行老祖感嘆。

楚陽沉默。

他忽然發現，仙界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天荒仙界？

其它仙界？

會不會有洪荒？

“小傢伙，還有什麼疑惑？”

五行老祖笑問。

“疑惑多了！”楚陽苦笑，“你為何和我說這些？”

“因為寂寞啊！”五行老祖嘆道，“我是殘靈，維持墓葬的運轉，不得超脫，不能離去，時間久了，也疲憊了！”

“以你的神通，不能離開？或者說，奪舍重生？”

楚陽探尋。

“小傢伙，不用試探，我只是殘靈，被本尊賦予維持這裡的運轉罷了！”五行老祖道，“對於每一關的考驗，還有你們這些天才人物，卻干涉不到。”

“本源已毀，重生無望！”

“否則，又怎麼會有至尊墓葬？”

五行老祖嘆道。

“老祖，這一關有什麼門道？”

楚陽再問。

“這裡就是凡體的機緣！”五行老祖道，“當初本尊為了證道，超脫而去，就梳理自身，探查天下，想到了種種方法，其中之一，就是分析諸天血脈！”

“天下血脈何其多也，可古怪的是，仙界的大多數智慧血脈，都比人族的強，可人族體魄，卻是道體，先天性的契合天道，易於悟道。這也是諸天萬靈，都化形人身的原因！”

“先天性的血脈越強，成就越高，可到了一定程度，就越難打破天命，最終成也血脈，敗也血脈！”

“人族血脈雖弱小，卻契合天道，有著無限的可塑性！”

“其餘智慧種族，先天性的血脈越強，可塑性就越差，難以改變。”

五行老祖言道。

“可人族卻沒有第四境的至強者！”

楚陽搖頭苦笑。

“沒有，只能說明還沒有誕生，並不是不能達到！”五行老祖道，“後來，本尊以自身為藍本，參考人身道體，悟出了逆轉血脈之法！此法，因先天限制，只對人族和五行之體有效。”

“可逆轉成先天血脈？”

楚陽心頭大震，卻問道。

“本尊推測，理論上可以，可實際上……！”五行老祖搖頭，“就連本尊都沒有做到，否則，也不會損落了！”

“先天之體，就那麼難以達到？”

楚陽震驚。

“先天之體，何為先天？與天地共同孕育，簡而言之，就是天地誕生之初孕育的第一批生靈，可為先天！”五行老祖道。

“凡塵人間，生生滅滅，豈不是可以誕生很多先天生命？”

“嘿，凡塵人間，可後天造化，豈能誕生先天生靈？”五行老祖搖頭，卻沒有多說。

楚陽也沒有詢問，顯然這裡面有大隱密，他還沒有資格知道。

“老祖，莫非這一關，就是逆轉血脈之地？”

他指了指腳下。

五行老祖點頭，他盯著楚陽許久，感嘆道：“以你的資質，以你的悟性，以你的氣運，有著證道大羅的一線機緣，只是……！”

“只是你來到了這裡，活下去的機會，太過渺茫了！”

“可嘆！”

五行老祖憐憫道。

“怎麼說？”

楚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看到了左側嗎？”五行老祖扭頭，指著左邊的石梯道，“踏上石梯，九十九階，以你的積累，可輕易攀登到巔峰，在那裡有著逆轉凡體，成就五德之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