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點頭。
李公甫離開了,帶著激動,還有忐忑。
對於許仙之事,他沒有再提及。
“楚兄,你真的能推算命運?”
燕赤霞有些不相信。
“只有一年時間,你等等看不就行了?”
楚陽神秘笑道。
是夜,他盤坐荷塘中,思索自身。
體內的傷勢太重,一時間難以癒合,需要長時間來恢復!丹田龜裂,神湖破碎,幾乎毀於一旦,想要恢復過來,不亞於重新塑造,十分困難。
來到這方世界,時間多的是,倒也不著急。
“只是,我從這方世界返回天武大陸,那裡只會過去一個時辰,哪怕恢復如初,又有鯤鵬巢穴在手,以我目前的境界,也擋不住那種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
“四件恐怖的仙兵,都來自於誰?”
“一個時辰,他們定然不會輕易的離去!”
“等我返回,要想逃脫,至少也要再提升一個境界,才有幾分可能!”
“以我的底蘊,只要達到法相之境,返回之際,直接催動鯤鵬巢穴,倒有幾分可能逃脫,只是還不保險!”
“若是達到歸真之境,我就不懼了!然而境界難以提升,也不知在這方世界能不能達到?又會耗費多少時間?”
“這裡有天界,有仙帝,有佛主,有魔界,背景不簡單!以我修煉所消耗的資源,恐怕最終會對上他們!”
“還有,這方世界之人,能不能打破命運,飛昇而去?”
“我有種感覺,在這裡,至少也要呆個幾百年!”
楚陽按下念頭。
對未來,他已經有了規劃。
這一夜,各地有不少乞兒,在瑟瑟風中,忽然夢到了一個朦朧的仙人,對他們傳下了修煉之法,還有種種理念。
一夕之間,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種子已經種下,就看你們的機緣了!”
黎明之分,楚陽睜開了眼睛,露出莫名之色。
楚府一如往昔的平靜。
燕赤霞改修功法,非一日之功。
楚陽進行療傷,同時參悟枯木心經,他已經桎梏不前很長時間了。這一功法,目前的威能,對他已經用處不大。
再不突破,說不定未來就會被捨棄。
轉眼,端午節來臨。
楚陽和燕赤霞來到了姑蘇之地,在一個酒樓中,相互對飲。
“楚兄,所來為何?莫非那個許仙,又有事情發生?”
燕赤霞不明所以。
“待會有一場好戲!”
楚陽沒有解釋。
臨近中午,許仙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中。
今日在街上,他碰到了一個叫做王道靈的道人,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楚陽的關係,對這位道人,他有幾分信任。
道人卻言,他家的娘子,乃是蛇妖。
許仙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道人又言,只要端午節正午,飲下雄黃酒,就會現出原形。
他就取了一瓶返回家中。
今日,小青為了避暑,早已離開,家中只剩下他們兩個。
酒宴擺下,許仙倒上了雄黃酒。
白素貞幾次三番的拒絕,卻依然被許仙以各種藉口讓她飲下,白素貞不忍拒絕,最終喝下了一杯。
“這個許仙,也太過絕情!”
以玄法觀看到這一幕,燕赤霞冷冷笑道。
“怎麼說?”
楚陽晃著手中的茶杯,問道。
“我雖沒有太多關注,但也明瞭,前前後後,都是白素貞在維護這個許仙,從無忤逆,賢惠順從,也幫忙打理生意,看天下,有幾個娘子能及?”燕赤霞道,“其一,許仙拿回雄黃酒,就是對自家娘子的不信任;其二,若是白素貞真是蛇妖,他就真的下得去手?想不到往日的情分?其三,酒桌上,幾次三番的勸自家娘子飲下雄黃酒,他就沒有一點遲疑?既然懷疑,直接問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其四,他已經知道白素貞懷孕在身,嘿嘿,還逼迫如此,這是連孩子都不要了嗎?”
“許仙畢竟是一介凡人,優柔寡斷,忐忑不安,始聞自家娘子的情況,又回憶以前的不合理之處,懷疑之下,心中猶豫,這樣做也合情合理!”
楚陽道。
“情不堅,意不真!”
燕赤霞看的透徹,“這個許仙,看似良善,卻也不過是個懦弱之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