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僅僅是一點與眾不同而已,如果喬沐遠真的還愛著雲舒,為何這麼多年來對於雲家的事情不聞不問,完全沒有任何表示?
以他的能力,君臨天下,萬人之上,什麼事情都是易如反掌的。
可是這麼多年來,他不僅沒有為雲家做什麼,反而是對於雲家的一切,都隻字不提,連一個基本的態度都沒有,也難怪雲舒有那麼深的怨念了。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基本解決,沈涼墨和蘇薇便停下來,大家也不再跳舞了,而是隨便聊著天,一起說說笑笑。
雲舒去洗手間,捧了點冷水,沾溼額頭和太陽穴,輕輕拍了拍。
她抬起眼眸來,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帶著疲累。
這麼多年來,青春風采早已消逝,支撐著她一路走來的,無非是蘇薇和為家族翻案的堅定信念。
每走一步,都是如此的疲累,像是踩在刀在前行,痛楚只有自己知道。
但是她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放棄!
忽然,鏡子裡出現了一張溫和如玉的面容,雲舒一驚,條件反射回身,雙手撐在洗手檯的邊緣。
眼前的人是喬沐遠,他依然像年輕時候一樣,留著薄薄的短髮。
因為他的五官和麵容,雖然溫潤,但是有稜有角,留短髮讓他顯得更加精神,也多了幾分帥氣。
但是現在他這般的站在她面前,讓她很不自在。
雲舒低斂了雙眸,輕聲說道:“原來是國王在這裡,對不起,我先失陪了。”
她剛要離開,就被喬沐遠伸出的長臂格住了。
雲舒浮現出淺淺的笑容:“國王有事要跟我說嗎?”
“你覺得呢?”喬沐遠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靜靜地注視著她陌生的臉龐。
他知道,一旦她洗去臉上的偽裝,就會露出那張他日思夜想的恬靜容顏。
“很抱歉,如果要我說,那就是國王你走錯地方了。”雲舒抬眸,目光注視著女衛生間的標識。
喬沐遠卻沒有讓她離開的打算,輕聲道:“這整個宮廷,都是我的地方,我可以出現在,任何我想停留的地方。”
雲舒聽到他這樣的話,眸中閃過嘲諷:“這整個天下,都是國王您的,所以我自然不該說您走錯了地方。不過這地方不是我的,所以我也不想多呆,請國王讓我離開。”
雲舒說完,就要離開喬沐遠所站的地方。她的心頭閃過一絲惱怒,這天下,是踩著雲家上位的,他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地提起,著實讓她心頭閃過憤怒。
她往前邁步,卻被喬沐遠長臂一伸,拉入了懷抱裡。
雲舒想要掙扎,她的武力值在這麼多年殘酷的生存環境中,其實已經殊為不低,但是不知道為何,幾個回合下來,竟然沒有脫離開喬沐遠的懷抱。
看來,他同她一樣,都沒有閒著,各方面都精進了。
其實這一次,是喬沐遠鐵了心不讓她離開,第一次她出現在議事堂的時候,他便想留下她,但是那個時候很多時機都沒有成熟,他忍住了。
再一次相見,讓喬沐遠意外的是,雲舒竟然找了一個和她如此相似的女子,來拖住他,干擾他的注意力,而她自己,則出現在了議事堂,將那枚血鑽拿走了。
這一次,他是不會讓她輕易離開的!
雲舒被他有力的雙臂鉗制在懷抱裡,惱得低聲咬牙:“國王,請自重!”
“舒舒,我不喜歡你這樣叫我!”喬沐遠低垂下眼瞼,眼眸裡印照進整個雲舒的樣子。
她臉漲得通紅,好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說道:“國王,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個膽小的女人,也許會被你嚇的叫出聲來,要是被人發現了,有損國王的清譽……”
“那你倒是叫出來。”喬沐遠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被嚇到了的樣子,她只是竭力想掩飾自己的身份,根本不肯和他相認而已。
也許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永遠不和他相認了。
“你!”雲舒為他的無恥而惱怒,但是她會受他威脅嗎?
答案是否定的。
她輕啟薄唇,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要行刺國王了,快來人啊!”
驀然,四周便出現了喬沐遠的心腹下屬,從四面八方湧出來。
他們遵循喬沐遠的命令,在四周待命,沒有喬沐遠的親口召喚,任誰都不可以出來。
但是即便沒有喬沐遠的親口召喚,但是雲舒這樣一喊,他們那裡還藏得住,每個人都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