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難,但是試試吧。你能找到一個常備藥箱嗎?”
“有。”沈涼墨身邊好幾個藥箱,宮廷裡這些東西還是準備得特別齊全的。
雲舒便開始報藥名,她一邊念,沈涼墨一邊找,沈涼墨對這些不如她和鳳卿熟,找起來要稍微難一些。
然後雲舒開始說比例,最後說道:“這個效果不是特別好,但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沈涼墨按照她說的,調好藥,敷在喬沐遠的胳膊上,雖然雲舒說效果不是特別好,但是至少,用上去之後,傷口的潰爛,不再繼續朝其他地方蔓延了。
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效果了。
不過化膿和感染的症狀,還是很嚴重。
雲舒因為自己以前研究的時候,用的都不是這些常規藥物,當時鳳卿拿到她的研究報告,也能夠很快在研究室裡,緊急用原料調配相應的藥。
沈涼墨那邊,一是原料缺少,二是並不太懂,所以效果自然沒有鳳卿的好。
雲舒想了想,說道:“你看看議事堂外面,窗前以前種著一種花,看看在不在,有沒有開花。如果在,也有開花,那效果還會更好一些。不過這也只能是臨時應急用,副作用和後果,還多著呢。”
沈涼墨馬上起身去窗前,副作用那是以後的事情,當務之急是現在的情況要解決。
他看到窗前果然種著好幾顆自己沒有見過的樹,上面顫顫巍巍的開著一些花。
有一兩棵樹,已經完全折倒匍匐在地上,剩下的花瓣也很凋零,總之,經過今晚的戰鬥,一切都有一種破敗之勢。
他按照雲舒的囑咐,將花瓣上的汁水塗抹在傷口上,又用花瓣將傷口整個裹住。
喬沐遠疼得咬住牙,卻忍受住了,示意沈涼墨無妨,繼續包紮。
放下電話,沈涼墨繼續幫他包好,喬沐遠動了動胳膊,臉上展露出了笑容:“醫藥世家雲家最有靈氣和悟性的傳人,此言果然非虛。”
沈涼墨知道他口中的人,指的一定是雲舒。
不過雲舒自己都還沒有承認,沈涼墨不便去介面這話。
“我的傷口好多了。剛才幾乎整個胳膊都快要喪失知覺,只有無盡的絕望隨著潰爛的傷口蔓延。現在,我能感覺到劇痛了。”喬沐遠說道,顯然,能感受到痛,比麻木和喪失知覺來說,是一種幸福,也意味著傷口在癒合。
沈涼墨站起身來:“國王,宮廷中的儲藥庫能開放嗎?”
喬沐遠笑了笑:“你倒是比我,更加心繫這些下屬。來人啊!”
他的後一句話音落,已經跑步而來幾個親衛隊的人。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血汙和驚恐,說話都是顫音。
喬沐遠說道:“將這張藥方帶過去,把儲藥庫開放出來,還有御花園裡的蘇薇花樹,都儘可以拿去用,能治你們的傷,快去吧。”
那幾個親衛隊的人帶著感激涕零的神情,謝過了喬沐遠,從沈涼墨手裡接過剛才他隨手寫下的藥方和比例。
雖然雲舒說藥的副作用比較大,但是至少能暫時保命,這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可以暫時當做權宜之計了。
等到親衛隊的人退出去,喬沐遠笑道:“你聽過蘇薇花嗎?”
“並沒有聽過。”沈涼墨回應道。
雖然現在大軍壓境,兵臨城下,皇室和皇位都面臨著最大的考驗,可是喬沐遠一派雲淡風輕,將所有的考驗都盡數收納入懷中。
而沈涼墨一向是慣常於處變不驚的,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可以站著流血,從不跪著流淚。
兩人倒透過這件事情,頗對對方更多了幾分欣賞和欽佩。
 ;。。。 ; ; 目前,大家分頭帶著小奶包離開也不現實。
因為,現在要是分開行動,萬一遇到改造人,能夠對付下來的機會不大。
剛才隨侍已經試過了,在夜晚和改造人作戰,全是劣勢,根本不要想勝利。
沈謙單打獨鬥的功夫比隨侍要弱,要是分開行動,也不能穩保勝利。
還有鳳卿和鳳悠然,逃跑和行醫的技術厲害,單兵作戰能力,更是稍遜一籌。
雲舒和蘇薇就更不用說了,雲舒還好點,蘇薇光是本身身體素質和體力,就根本不能算在有戰鬥力的範疇。
知書和謹言雖然有位元犬傍身,但是他們畢竟年紀太小,若是位元犬發生意外,他們逃生的能力也不能讓人放心。
何況,蘇薇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