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何水嚴肅起來，“人家都在睡覺，別把人家吵醒了。”

“哦……”杜風老實了一下，乖乖趴在他背上，不鬧也不折騰了。

“怎麼不說話了？”他太安靜了，何水反而不習慣起來。

“怕鬼打我。”杜風說話都小聲起來，“是不是我把他們吵醒了，所以他們要報復我？”

既然妖都接受了，再接受鬼似乎也理所當然。

“嗯。”何水安慰他，“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在他們也不敢怎麼樣你，最多欺負欺負。”

“這樣啊。”杜風安心起來，人也活躍了不少，腦子飛快轉動，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花落落是男還是女？”

“樹是沒有性別的，花落落是神木一族，只有在月圓之夜開花之時才會變成女的。”何水給他解釋，“一般來說可男可女，如果物件是男的，他就會變成女的，如果物件是女的，他就會變成男的。”

“這麼神奇？”難怪要和他結雙修之道，杜風開始還以為他也是同性戀，原來人家根本沒有性別之分。

“可不是嗎。”何水贊同，“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以後還會遇到更有意思的東西。”

“嗯。”杜風明白，“你就很神奇，一天要喝一兩桶水，離了水就不能活……”

砰！

他腦袋上又捱了一下，何水錶情鄭重，“你看，叫你亂說話，又得罪鬼了吧？”

杜風懵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原來是你搞的鬼，想嚇死我？”不過他又疑惑起來，“你怎麼做到的？”

何水不承認，“我兩隻手都用來揹你了，哪還有手打你？”

杜風大怒，“誰知道你是什麼鬼？”他突然想起什麼，“上次那個多手怪是不是你？”

上次他剛睡下，腦袋就被人按住，還有兩隻手分別按住他的手腕，一隻手在他背上撫摸，一隻手壓住他的腿。

“就是你……”

何水眼中光芒一閃，像上等的琉璃珠，圓潤而光滑，美麗又獨特。

“我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宿舍離這裡很近，經理中午會去宿舍休息，他比較高冷，吃飯不和大家一起，基本上都是端著盤自己一個人回宿舍。

杜風和新人飯量都小，已經吃好了，新人手裡還拿著杯子，時不時喝上一口，表情很享受。

“喝的什麼？”杜風一邊走一邊試圖和他聊天，“看起來很香的樣子。”

“白開水。”新人表情淡然。

“白開水喝這麼香？”杜風不信，湊過去看了一眼，“居然真的是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