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雖然沒見過爺爺奶奶，但是相比他媽的粗魯隨意，他爸確實優雅的像個貴公子。

說不定真的是他爸給的。

杜風趕緊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找到他爸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欠費，請續交話費！”

“……”杜風翻開淘寶，衝了五十塊錢進去，等了一會兒才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欠費，請續交話費！”

？？？

不夠？

杜風又衝了五十塊錢進去，照例等了一兩分鐘左右才打。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欠費，請續交話費！”

“……”到底欠了多少？

外面有人為他拼死拼活，沒時間浪費。

杜風咬咬牙，又衝了兩百進去，這回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是卓風嗎？”卓風是他的小名。

杜風鬆了一口氣，“是我，媽，我爸呢？”

“你爸去洗澡了，怎麼了？”他媽似乎在看書，有書頁翻動的聲音。

“媽。”杜風聲音嚴肅起來，“龍珠你知道嗎？怎麼會在我這裡？是誰給我的？還有你知道我爸的來歷嗎？”

他想問的太多，一股腦說了出來。

他媽在那邊沉默了挺久，過了好半響才說話，“你都知道了？”

“嗯。”杜風點點頭，“所以你們倆真的有什麼事隱瞞我？”

“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媽的聲音有點心虛，“就是你爸以前是神龍一族最年輕的天才，很早就執掌一片海洋，不過聽信讒言，發大水讓人進貢，我路過的時候和他鬥了幾招，發現他這人挺單純的就拐回來……”

“等等……”杜風抓住了重點，“鬥了幾招？”

“嗯？”他媽一副很吃驚的語氣，“你不知道嗎，你媽我是個道士。”

“會法術？”

“嗯。”

杜風換了一隻手打，“這麼說我爸是神龍一族，你是道士，那我是什麼？為什麼沒人教我法術？”

“你爸是龍，我是人，你應該也是人吧。”

應該——也是——人吧？

敢不敢確定一點！

杜風抹了抹頭上的血，手心糊了一片，“為什麼你們都不教我法術？也不跟我說關於妖的事？”

這個他媽回答的倒是不含糊，“這得從你還在孃胎的時候說起了。”

她繼續說，“那時候你爺爺奶奶不同意我和你爸在一起，畢竟一個是人，一個是龍，將來我死了說不定你爸還年輕著呢，所以我有了你後他們一定要打掉，說什麼人類的血脈是玷汙龍族。

你爺爺奶奶比較傳統，畢竟活了好幾萬，不過別擔心，我怎麼可能打掉你呢。

我和你爸一商量，決定離家出走，一路逃啊逃，半路遇到你爺爺奶奶，你爺爺比較大男子主義，差點一掌打死了我們娘倆。

你爸為了救我們，假裝離婚回去，把傳承了百萬年的龍珠偷了出來，給我們娘倆當養肥，不過你媽我無福消受，都被你一個人吞了過去，已經和你的心臟融為一起。

說起來你也是，怎麼都不開竅，小時候我也教過你，就是學不會，龍珠還被你廢了，養了十幾年愣是一點用沒有，最多強身健體壯壯運。”

“為什麼？”杜風想不明白，“你倆一個是龍，一個是道士，都會法術，按理說基因應該遺傳給我啊？”

“我也這麼說。”他媽贊同，“不過你爸說可能是隔代遺傳，你爺爺的爸爸，也就是你太爺爺，情況和你類似，活了七八十歲才覺醒龍脈，返老還童。”

“這麼說我也要等到七老八十了才能返老還童？”

“不用，你這不是已經覺醒了嗎。”他媽給他解釋，“龍珠會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主動護體，只要激發一次，往後就容易多了，說不定還能學點法術，不至於太丟臉。

不過你爺爺奶奶還是不待見你，要是看見你這麼廢，龍珠在手還是一事無成，說不定會一掌打死你，所以這麼多年我都不贊同你學法術，還是老老實實當個凡人，百年後我跟鬼差商量商量，讓你投個好胎。”

“媽！”杜風不願意，“我還想再活五百年呢！”

“別鬧。”他媽不相信，“就你？經脈堵塞，血氣浮躁，給你吃了多少靈丹妙藥，龍珠都變黑了。”

“啥？”杜風吃了一驚，“龍珠怎麼會變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