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風有些後悔，“那什麼，其實我是開玩笑的。”

無葉突然笑了，“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那你真的吃人肉嗎？”杜風順口就問了下去，不過馬上又後悔起來，媽個雞，為什麼管不住自己的嘴。

無葉沉默起來，氣氛一下子緊張，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杜風悔的腸子都出來了。

叮！叮叮！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你現在在哪？無葉可能被你激怒了，我去救你。”

“喜聞見樂？”杜風試探性的問了一下，網友中只有喜聞見樂知道他的號碼，花落落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我在錦上大酒店二樓靠門的位置。”

“等我。”對面沒有回答杜風的問題，也沒有掛掉電話，只有奔跑的聲音不時傳來。

“又在求救了？”無葉拿起勺子敲了敲玻璃杯面，成功吸引了杜風的注意力，“其實完全沒必要，我只是在思考該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

媽個雞，思考就思考，拉什麼臉，嚇尿老子了。

杜風腿肚子都在發抖，“你考慮的怎麼樣？”

“我覺得吧，這就和興趣愛好一樣，就像有的人喜歡畫畫，有的人喜歡寫文，人類喜歡吃動物，我喜歡吃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媽個雞，問題大了好不好！

吃人說的跟吃雞一樣！

等等，對於無葉來說，人可不就是跟雞一樣，他畢竟是妖，站在妖的立場，就像人站在人的立場，覺得雞的命很賤一樣，無葉可能也會覺得人的命賤。

“你口味真重。”救兵沒來之前，杜風只能賠笑。

“有嗎？”無葉一點不覺得，“人吃動物是本能，需要，我吃人也是本能，需要，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的多了去了！

杜風正想回答，花落落突然出現，“咦，這不是無葉嗎？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找我小弟聊天？”

“小弟？”無葉眉眼微挑。

“可不是嗎。”花落落比了個比指甲蓋還小了十分之一的大小，“我這個小弟在我心中只有這麼一點點點點的重量。”

他故意多說了幾個‘點’，顯然在電話裡氣的不輕，本來還想給杜風一個教訓，晚幾分鐘過來，不過氣的恨不得馬上掐死杜風。

“這樣啊。”無葉臉色掛著得體的微笑，“既然重量這麼輕，不如送給我了，出多少價都行。”

花落落一個棗粒砸中杜風，“非賣品，雖然廢了一點，不過氣人的本事不小，我怕還沒送到你手裡就把你氣死了。”

“怎麼會，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無葉打起官腔，“你該不會捨不得吧？”

花落落聳聳肩，“雖然很想送給你，不過不是我的，這傢伙上面有人。”

他一個沒忍住又一個棗粒砸向杜風，杜風坐在輪椅上想跑都跑不掉，一連捱了好幾下。

我操了狗了，都快成東西了，你推來，我送去的。

杜風眼睜睜看著倆人把他像物件一樣，從頭數落到腳，尤其是花落落，把他說的一文不值，反倒是無葉，各種讚美，誇的他跟朵花似的，恨不得摘下來當標本。

“那太遺憾了。”無葉搖搖頭，“只能下次再聚了。”

“那就下次再聚吧。”花落落推動輪椅，“把你的東西帶上，我們去結賬。”

“無葉買過了。”杜風一個殘疾人沒資格說去哪，收拾收拾東西，把攝像機帶上，只能由著花落落推他到吧檯結賬。

“先生，那位先生已經買過單了。”收銀員指了指無葉。

倆人看了過去，無葉還坐在那裡，衝他們微微一笑。

花落落又是一個棗粒打過來，“你做了什麼？無葉好像對你很感興趣。”

杜風搖搖頭，不想再回憶，“我剛剛順口就問了他為什麼要吃人，他一定生氣了，準備把我要過去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花落落摸著下巴沉思，“這麼說我又救了你的小命？”

“不，就算你沒來也有人救我。”杜風突然想起喜聞見樂，“糟糕，喜聞見樂去找無葉了！”

還不知道喜聞見樂什麼級別，萬一打不過無葉，反倒被無葉幹掉……

“快回去！”杜風著急起來，“我一個網友有危險！”

“喜聞見樂是網上那個老被你懟的那個？”花落落調轉輪椅方向，“那可真是真愛了，都那樣對他了，居然還捨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