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貝似乎沒有感覺,依舊躺在那裡,以手撐頭,銀髮撒了一肩。
螃蟹留戀那種柔軟的觸覺,忍不住又湊近了些,仔細觀察珍珠貝。
珍珠貝真的很美,像一顆珍珠,潔白如玉,無一絲瑕疵。
螃蟹閉上眼,仰起頭又親了一下,這次稍微停留了一會兒,細細感受那種柔軟。
他親夠了,剛準備退回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臂突然伸出,按在他腦袋上,被迫加深這個吻。
那手用力,把螃蟹整個拉進了貝殼裡,貝殼合上,原地只留下水波盪漾,貝殼裡發出光芒,朦朧中有兩道交纏的身影,像舞臺劇上跳的芭蕾舞,優雅漂亮。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杜風趕緊放下鏡子,老臉一紅。
何水搖搖頭,“都老司機了,還裝小鮮肉。”
杜風一腳踢了過去,“你才是老司機。”
他有一隻腳是好的,正好在床邊,踢人很方便。
何水哈哈一笑,素手一招,一把紙傘突然出現,“我想了想覺得你還是最適合這把傘,防禦性法寶,雖然是女式的,不過把上面的圖案改改也能用。”
“怎麼改?”這把傘何水說過,傘紙是用龍皮煉的,傘架是用龍骨煉的,上面的畫是用龍血煉的,十分珍惜,本來應該最適合他,可惜是女孩子用的。
上面的畫是梅花,白色的舊傘,豔紅的畫,杜風第一眼感覺是古代小姐用的,男式的一般畫山水畫什麼的,這個太女性化了。
而且是用血畫的,非常的豔,是那種濃重色彩,尤其是在白紙上,更加明顯。
“加一對龍鳳吉祥?”老爺爺開始準備材料。
他以前似乎畫過,櫃子裡就有現成的顏料,而且看起來很新鮮,儲存完好。
顏色種類也挺多,有紅色,白色和綠色,金色也有。
“你會畫嗎?”龍鳳好像和梅花不搭吧。
“會,我以前畫過。”何水開始調金色的顏料。
“我怎麼有點不太放心。”杜風特別擔心,“你不會把鳳畫成雞,龍畫成蟲吧?”
“不會的。”何水很自信,“五萬年前還有妖向我求畫呢。”
“他後悔了嗎?”_(:3)」∠)_
“……調皮。”何水寵溺的看他一眼。
“別畫龍鳳了,和畫不搭。”這傘本身已經有了梅花,雖然後來暈色暈的厲害,像粗裂的油畫,不能細看,不過遠看還是很美的。
“那你說畫什麼?”何水把金色顏料放下,指了指其他顏料。
“要不畫竹子吧,把原來的顏料蓋住,重新畫。”竹子有謙謙君子的意思,比較適合男人用。
“好。”何水調了黑色和青色的顏料,沾了一點在毛筆上,像模像樣的坐在傘邊,拿了筆去畫。
筆尖停留在傘上,還沒來得及落下,黑色的墨汁啪的一聲落在紙上。
“哎呀,暈色了。”黑色墨汁很快擴散,印在傘紙上,糊了一塊。
“……”
何水尷尬的笑笑,“好久沒畫了,有點手生。”
這何止是手生,新人都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吧?
“算了。”杜風捂臉,“就這樣用著吧,反正也用不了幾次。”
“這怎麼行,留著一塊黑多難看。”何水堅持,“最起碼讓我把這塊畫成個鳥吧。”
“……那你不要畫毀了。”杜風還是不放心。
“就畫一隻鳥而已。”何水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從手機裡翻出圖片,比著圖片畫。
握筆姿勢自然,還是能看出有些功底的,不過就像他說的一樣,真的好久沒畫了,五萬年啊,多少東西也忘了吧?
何水畫的是大雁,小小一筆,沒什麼技術含量。
“再畫一個,一隻鳥寂寞。”
何水執筆,在那隻大雁旁邊又畫了一隻,變成了成雙成對的模樣,和整幅梅花相互相應,就像本來就是這樣子的一樣,除了顏色略微鮮豔。
“差不多就得了。”杜風沒指望何水能畫出什麼,畢竟五萬年沒接觸過畫。
那顏料也是厲害,居然儲存了五萬年還是完好無損,看起來很溼潤的樣子。
何水吹乾顏料,把傘拿給杜風,“下次找個懂行的來。”
“嗯。”杜風接過來看了看,剛剛遠看還行,細看線條啥的不忍直視。
“我去給你煉藥,你先躺著,待會要換藥。”何水閒不住,站起來又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