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君雄對陳強還有些顧忌,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些什麼的話,現在他就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看透了此人的心中所想,原來這陳強和他插科打諢至今,就是為了想報警把這些人都抓緊牢裡關著,這樣一來自己總不能跑到派出所去動手,他們的安全也就有保證了。
可惜現在的對手是君雄,他早就是這一帶的地頭蛇了,且不說錦繡開發區這附近的治安隊的人早就被他買通,就是安城市的治安局長王轅也不得不賣他個面子,他倒要看看,就算陳強真的報警了,會有誰敢過來抓。
陳強看到對方輕蔑的樣子,便故作聲張的說道:“好啊,君前輩,你既然是這個態度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現在就報警。”
君雄一臉隨你便的表情,他知道此處的治安歸治安局錦繡分部管,這裡面的人甚至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安排的,一旦對方問清了是具體地址,怕是來都不敢來,就算來了,被抓進去的也是陳強一行人。
陳強拿起手機,低聲說了幾句便掛了,君雄一臉嘲諷的說:“怎麼?我們的陳大董事長,治安隊敢過來麼?”他說這話也是有底子的,尤其是看到陳強打電話後沒幾句就掛掉了,聲音也沒有之前那麼響亮,心想一定是碰了壁。
“君雄叔,看來您不僅是大教育家,在其他方面也是遊刃有餘啊。”陳強笑著說道,像是完全沒有碰壁一樣,“我想起來了,以前給我妹妹買你主編的參考書時,上面印刷的出版社就是安城教育出版社,看來你是離開燕京,把這裡當作自己的根據地了,也難怪現在這麼有信心。”
君雄愣了愣,然後說道:“你倒是挺有見識的,能從這些細節裡就看出來我的主營地域,不錯,安城是個文化古城,也是個教育大都,但是自古以來經濟農商都不發達,所以此地沒有什麼常駐的世家,許多人為了發展都往周邊的東西燕三京跑了,但如今年代,教育已經越來越受重視,這裡也從三不管變成了一塊肥肉,其中的商機無限,我本來就是搞教育的,當然不會放過這裡了。”
“四叔,怕是不止這些吧。”君雨插嘴上來說,“您在本家也混不下去了不是麼,不然怎麼會被流放到這種偏遠的城市來。”
君雄臉色一變,很明顯是被戳到了痛處,說道:“你一個小輩懂什麼,這次回去以後我就打電話給你爹,說你帶人來我學習砸場子。”
原來這君雄在君家也屬於分家的一脈,只是比君雨要離主脈近一點罷了,君家目前的宗脈是君小霜的父親這一路,而君雄是他最小的弟弟,曾經和他爭奪過君家正宗的繼承權,最終還是功虧一簣,然後一半是覺得不想在燕京看人臉色,發自主動的來到安城打拼,一半也是君小霜的父親巴不得他走,趕他到外地為君家開闢市場。
“四叔,您別拿我爹來壓我,誰都知道從我奶奶以後,我們這一支就已經被君家當外人了,這麼說吧,比起小霜姐,我反而跟童童姐走得更近,這些年來也都是李家人幫襯我們比較多,我看您今後也早晚落得一樣的下場。”君雨卻是毫不在乎的回答道。
“你這小子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君雄語氣中有些憤怒,“好好想想你現在身份證前面掛著的姓是什麼,你要回你奶奶家去,先把名字改了。”
“名字這東西就是個標籤改不改都一樣,不過您要是讓我把夏紫陌帶走,我就不揭您傷疤了。”君雨忽然雙眼一轉,賊溜溜的說道。
在場的人除了夏紫陌和李童童都吃了一驚,陳強回過頭來,恍然大悟的說:“原來,你是為了……”
“嘿嘿,也不全是。”君雨撓了撓頭,“看到童童姐在這裡也是我過來的原因之一,不過紫陌和童童姐曾經是同學,經常去她家玩,而我小時候也因為種種原因在李家寄宿過一段時間,所以跟紫陌很熟,怎麼也不能放著她羊落虎口啊。”
雖然君雨說的非常仗義,不過陳強看得出來,他可不僅僅只是出於朋友義氣而已,雖然紫陌要比他大兩三歲,但君雨看對方的眼神中卻不像是對童童的那種姐弟親情,分明有些愛慕和嚮往。
“原來是這樣麼,可惜,你要是早點和我說,四叔就讓你帶走她了,只是現在事情都已經暴露,他們這幾個人心思太活,我不能再放虎歸山,所以小雨你死了這條心吧。”君雄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其實內心也並沒有一定不能放夏紫陌走的意思,畢竟這件事情凌清嬋是主謀,刁良的意思也非常堅定,夏紫陌反而倒比較像是跟班,如果將她一人放走,並且用人質為要挾,想必她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只是條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