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似乎對自己沒什麼興趣,注意力都在地上的東西,於是連忙想要逃走。
跑了沒多遠,她只覺得眼前起了一陣白霧,這情景十分荒唐,就好像從封閉的醫院中突然跑到了溼氣瀰漫蒸騰的湖面上,而從白霧中走出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端莊女子,正是凌清嬋。
“你要到哪裡去?抱歉,我們還有話要問你,現在你不能離開。”凌清嬋禮貌而堅決的說道,護士還想跑,卻發現四周都是白霧,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方向,只得定下心來跟著凌清嬋回到了原地。
陳強將藥瓶拿給童童比對後,發現確實無誤,都是同一種強制鎮定劑,看來此事並非巧合,真的就如同他們先前猜想那樣,為了防止某一天事情敗露,所以但凡知道一些關於醫院內幕的人,都讓其特意準備好強制鎮定劑,一旦情況不對就服下迫使自己昏迷。
忽然陳強想到了什麼,從護士的那瓶藥裡倒出了一顆藥丸,卻發現其顏色深度和藥丸大小,都與君雷的不一樣,顏色更深些,本身體積也要大出兩倍不到。
“啊!這是……”童童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很明顯,護士身上的這瓶藥物和君雷的雖然都是鹽酸弗洛水楊素,但是明顯藥量藥效要大的多,而過度服用這種抑制神經的鎮定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和大量服用安眠藥一樣,神經系統完全抑制麻痺而死。
“真是狠毒,居然連自己人都要騙。”童童感嘆道,“看來君雷的那瓶才是正常的藥量,而這護士身上的卻是動過手腳的,藥量大到足以使人直接一睡不醒,只是這種變化很細微,只有將兩瓶藥都倒出來細細對比以後才能發現。”
“看來他們早就做好了棄卒保車的準備,這個負責傳信的護士想必不是什麼核心人士,但是因為也知道一些邊角訊息,所以就給她這瓶看似只是昏迷,其實直接會致命的藥,免得她到時候醒來還是會吐露出不利資訊,可憐這女人自己居然還不知道,還想幫他們包著事情。”陳強搖搖頭說道。
“都是被利用的吧,我剛才跟蹤了一路,發現這護士和君雷有些不一般的關係,可能是女友或者情人一類的,沒想到居然連她都被算計進去,看來幕後者真的是殺伐果斷之輩,而且完全不怕死人的感覺。”童童憂愁的說道:
“能有這種手筆的幕後主使絕非普通的有錢有勢可以做到,就算是政府高層人士也不敢隨隨便便的就弄死這麼多人,畢竟這是在國內,要出稍微出了點岔子把這件事給捅出去,怕不是馬上就要激起民變了。”
“那你的意思是……”陳強順著童童的思路說道,“如果連政府高層都不一定敢做這樣的事,那就只有可能是跨國組織一類的了?也許是政府高層例如馮市長這種身份的官員和國外的一些組織勾結在一起,一旦牽扯到嚴重犯罪性質的事件,就全部推脫給國際法律之間的差異,然後透過各國法律不同的間隙來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錯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要面對的不是單單一個世家,也不是一個燕京,而是整個未知規模的跨國犯罪組織,就現在的力量來說無異於以卵擊石。”童童認真的看著陳強的眼睛說道,“你想好要繼續管下去麼,一旦踏進去可能就回不了頭了。”
陳強眉頭緊鎖,雙手託著下巴,也意識到了這背後隱藏的可怕之處,但最後他還是沒有被這嚇倒,沒有猶豫的說道:“我總不能看到每天還有無數的人在這裡死去,不管這事幕後是哪個神通廣大的人或者組織,我都要繼續查下去。”
童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這才是我認識的陳強。”
“可是童童,你本來就和此事無關,被改病歷的也不是你,再說你的身家性命還牽扯到了李家的榮辱,你還是帶著夏紫陌他們離開這裡吧,就算真的事發,也不至於把你們都連累進去。”陳強溫柔而嚴肅的對童童說道。
童童聽了似是有些感動,隨後堅決的回答道:“我當然不可能答應,不是都說好了麼,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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