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張坊的腮幫便腫了起來,而陳強依舊沒有任何表示,他只好停下手來,因為再打下去怕是牙齒都要飛出來了。
“就這樣?”正當張坊想要稍微休息一會兒的時候,陳強忽然冷冷的冒出一句話,讓他猶如被冷水淋頭一般驚恐萬分,本來以為陳強不在意這,卻沒想到這個冤家只是在看戲,張坊才剛剛放下手來,他就開始警告了。
張坊沒有辦法,只好繼續抬起手來,想要藉著抽自己的臉,卻被陳強阻止了,正當張坊臉色一喜,覺得陳強恐怕是接受道歉,不忍心再看,要放過自己時,對方卻從口中吐出了更令人絕望的話語:
“張隊長,你無緣無故的在這裡演了快十分鐘戲,我懷疑你是要不到這個包廂,所以才故意過來蹭我們的看演唱會吧?”陳強裝作裝傻的說道,“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就請回去,你想不起來的東西,我會讓王局長提醒你的。”
張坊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跪倒下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求饒:“陳董!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我這一回吧,我這輩子什麼事都不會幹,也就只能在治安隊裡混混日子了,您要是讓我辭職,那可是斷了我唯一的活路啊。”
陳強帶著不無鄙夷的口氣說道:“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給人當狗腿子就這麼開心麼?你身體也沒什麼毛病,出去打工當服務員,工地搬材料,做什麼養不活你自己?非要做這些欺軟怕硬的事?”
張坊還是不斷磕頭,神色悽慘,雖然這其中不乏有誇張的演技,但絕對是有真情實感在的,他知道,那些被自己收過保護費的,以各種理由欺壓甚至砸場子的人,都只是因為他這治安局的後盾才不敢動,一旦丟了這塊招牌,他的好運和人生也差不多走到盡頭了,也許半夜走在路上被飛來的一塊板磚爆頭都不是沒可能。
陳強見對方的心理防線基本潰散了,便適時的用誘惑的口氣說道:“不過我也不為難你,你自己約定好的事情,總不能抵賴吧?就算你要取消這個賭約,怎麼著也得拿出一些像樣的條件讓我面子上過得去才行。”
“啊我懂了!”也不知道這張坊腦子怎麼長的,居然想歪了,大聲說道:“那我認您做乾爹吧!陳董,從今天起您就是我的爹,我就是您的兒子,您想怎麼打罵我都成,就是別斷了兒子可憐的唯一活路啊。”
“噗嗤!”本來不想理張坊,因此一直坐在包廂前方看演唱會的李童童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調侃著陳強:“陳董事長,你現在多了個年紀跟你差不多的兒子了,以後養老有指望了啊。”
這張坊現在倒是機靈,他早就看出了陳強和童童的互動過於親密,已經超過了普通的男女好友的水平了,只是他那簡單的腦子又怎能理解兩人之間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感情糾葛,誤以為就是普通的男女朋友,便轉頭過來,大聲喊道:
“謝謝乾孃!謝謝乾孃!乾孃求您幫我在爹面前說說情吧,兒子以後一定孝敬二老。”
這下可更把李童童逗樂了,這張坊雖然長得一點都不可愛,反而有些賊眉鼠眼,面目可憎,但是因為他把童童和陳強當成了情侶,這點卻正中了李童童的心思,居然莫名的覺得這個便宜兒子倒也挺好玩的。
於是她便半調笑半求情的和陳強說道:“孩子他爸,你看兒子都知錯了,你簡單罰罰,就放了他吧。”話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強一臉無語和蛋疼的表情,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張坊居然在緊急時刻會出此下招,雖然自己當年也見過一些認乾爹的人,只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天居然變成別人來認自己了。
面對著眼前這個可能比自己都要大幾歲的便宜“兒子”,陳強哭笑不得,本來他想一口回絕,但見到童童似乎非常高興,很有繼續逗樂的興趣,也不想掃她的興,只得勉為其難接受下來。
張坊見到陳強雖然一臉尷尬,但是臉色已經稍稍好轉,心中頓時佩服自己真是急中生智,又適時的將手上的禮物遞給陳強和童童。
因為之前陳強有所留手,電弧強度不高,只能暫時打暈,所以大家不久後都醒轉過來,而這時,一個之前留守在場內,沒有跟來的小弟匆匆跑上來,說王轅要他轉告張坊一些事情,張坊聽完以後大驚失色,知道自己闖了禍,連忙就近買了點禮物就來登門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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