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高壓電弧雖然一閃而過,但是對精密電子器械的殺傷力是致命的,陳強忽然面色一沉,想到自己口袋裡的手機豈不是也凶多吉少,唉,算了,有得必有失,回去問問童童他們墨雪科技有沒有什麼方法從裡面把有用的資訊都提出來吧。
那幾個人交換了一下意見,於是都離開了此處,只有黃汗衫還坐在地上,一邊叼著根菸休息,一邊盯著陳強到底在做什麼。
看來他們是回去向張坊彙報情況了,很好,這一來一去又要耽擱一點時間,每讓肖曼多唱完一首歌,自己這裡的勝算就大了一分。
“喂,我勸你如果不想被電火花把頭髮都燒光的話,還是熄了手上這根菸吧。”陳強說道。他這可不是威脅,作為在工地中幹了好幾年各種活的人,對於電安全和防火意識比普通人要高很多倍,自然知道在這通電環境的周圍,一個火花都有可能引發爆炸。
那人聽了也是神色一慌,連忙掐滅了手中的菸蒂,不敢再抽,陳強聞著有些嗆鼻的煙味,馬上就知道那是熟悉無比的紅梅花牌廉價煙,雖然自己很少抽菸,但工友裡總有些癮君子,是不是要來唆上兩口。
而陳強跟大家混在一起,難免也要被硬塞上一兩根,時間久了,也漸漸熟悉這種煙味,雖然這煙味道粗劣,菸草枯焦,抽起來讓人直想咳嗽,但是因為真的實在是便宜,所以是工地小賣部的人氣王。
這黃汗衫說來也三四十歲的樣子了,看上去還是孓然一人,抽著這麼劣質的煙,想必混得也不好,那張坊大概也沒把他當作什麼心腹,只是個跟著他們混的有點年紀的雜兵而已。
陳強忽然計上心頭,對那人說道:“我看大兄弟,你跟張坊那二流子混,其實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吧。”
黃汗衫聽到陳強主動搭話,警覺的看了下四周,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嗡嗡的說道:“能吃飽飯就行了,你問這個想幹什麼。”
“今年多大了,看你樣子,不修邊幅的,還沒物件吧?”陳強一聽對方說話底氣十分不足,立馬就大約確定了七八分,自己的猜測應該沒錯,這是個單身又窮的老小夥子,而立過半了還沒家室,平時賺的錢大概也就是餬口之外再抽幾根劣質煙,喝幾瓶不知道兌了多少水的老酒而已。
“爺爺結沒結婚管你屁事……”那黃汗衫本來還想多罵,但是忽然想起之前的那道電光,心中忌憚眼前這姿勢怪異的男子大概有什麼特別的本事,於是便閉了嘴,不想萬一不當心激怒對方。
但陳強卻是看出自己觸動了對方內心的痛楚,便快馬加鞭,趁熱打鐵的說道:“不是我多事,其實我前幾年跟你處境也差不多,也只能抽紅梅花,不過後來交了好運,現在闊綽了不少,也有女朋友了,你何必跟張坊那不成器的東西混呢,他都多大了,搞來搞去也就一支安保隊,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麼。”
這話卻是說到了黃汗衫的心坎裡,他早就對張坊心中有所不滿了,弄黑社會也不大不小,弄保安隊也是東奔西跑,自己跟了對方七八年,安生日子沒多過,錢倒也不見得賺了多少。
只是單純這麼不痛不癢的幾句,也最多讓他心裡有些不滿而已,不可能撼動他的根本立場,陳強知道必須要有一個致命性的關鍵打擊,而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那答案很簡單,就只有一個——
“我覺得和兄弟你也挺投緣,所以剛才我也留手了,比起第一個人那慘像,你現在腿已經快恢復感覺了吧,你看到辦公檯上那件衣服了麼,是我剛剛進來時候脫下的,上衣裡面有些小錢,算我請你喝酒的。”陳強甩出了殺手鐧,對付這些社會底層的人,任何大道理和權勢分析都是沒用的,他們只認兩樣東西,拳頭和錢。
而之前陳強已經讓眾人見識了他的“拳頭”,現在正應該是大棒過後的胡蘿蔔了,當然,也得對方有這需求,或者確實對在張坊手下做事的待遇不太滿意才行,否則要真是對方十足忠心的親信,那就不可能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手段達成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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