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想象的。
“返航,全速前進。”麥克對舵手西添說。
“向右航行,全速前進。”西添重複了一遍。
路德被安置在潛艇後艙臨時佈置的一個病房裡,他處於昏睡狀態。伊麗莎白守候在他床前已將近一個鐘頭,她時而試試體溫,摸摸脈搏,時而撫摸撫摸路德那柔軟的金髮。
體溫、脈搏都很正常,毛病出在哪兒呢? 伊麗莎白苦苦地思索著,不知不覺走出了這小小的臨時病房。珍妮正要找她。
“剛才基地厄巴甸醫生問,路德被帶回船上以後他說過什麼話沒有?”珍妮劈頭便問。
“沒有。他有一種迴避人的精神狀態。”伊麗莎白仍然沉浸在痛苦的思索中。
麥克告訴伊麗莎白,醫生已經預備好了車子,準備潛艇一入塢就把路德接到高階醫院去觀察、治療。他說,經過醫學家和心理學家分析,認為路德目前的精神狀態和遙控病狀預測器分析的結果是一致的,他們正在努力探索出現這種症狀的病因。
突然,病房裡傳來了微弱的路德的聲音,他不停地喊著伊麗莎白的名字。伊麗莎白趕緊跑進病房。考虎到路德現在有迴避人的病態反應,麥克到了房門口又停住了腳步。
“路德,我在這兒!”伊麗莎白俯下身子,扶著正要起來的路德躺下。
“伊麗莎白,我瘋顛了嗎? ”路德帶著疑懼和惶惑的口氣問道,眼睛直盯著伊麗莎白。
“告訴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伊而莎白象一個老醫生詢問自已的病人那樣親切、和藹。
“我,我感到……很混亂……很害怕。”
路德怯懦地回答道,活象是個要尋求保護的孩子。
當伊麗莎白要他講講“大同一號”在海底碰到什麼情況的時,路德似乎半似清醒半似糊塗、他抽噎著說,是他殺死了他的同事。他告訴伊麗莎白,他作了個夢,他們都變成了小孩。他雖然有時候意識到嘉保羅他們不應該是小孩了,但他們又和小孩完全一樣,“他們還要罰我哩!”說著又露出了淘氣的神情,手舞足蹈。
伊麗莎白怕他再次惡性發作,勸他好好休息,到基地後立即送他到醫院詳細檢查。路德聽了大吃一驚:“我有神經病嗎? ”
“沒有,路德,你好好休息吧!”伊麗莎白連忙掩飾、勸慰他。
路德為自己一時大意造成的無法強補的損失悔恨莫及。
他說大衛、奧圖利、嘉保羅都是他殺死的,不知是他親手開槍打死的,還是讓他們走出潛艇的氣壓門,使他們掉到海里淹死的,反正他們的死他是有責任的,他是有罪的罪犯。
說著說著,嚎啕大哭起來。但是,從他的哭聲裡,你很難感覺到有什麼發自內心的病苦的感情色彩,相反,給你的印象只不過是四、五歲的孩子因為少吃了一塊糖而大聲哭泣。
“好了,別哭了。”伊麗莎白連哄帶勸地說,“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到家了。”
聽了這活,路德立即轉悲為喜,哈哈大究高興得要從床上蹦起來。這情形真讓伊麗莎白啼笑皆非,只好再次勸他好好休息,有空再來看他。
“探索號”象一條迴游產卵的大馬哈魚,歸心似箭。大副在探頭式的圓形檯燈下觀察著航海圖。燈光不太明亮,正適合看圖的需要。大副用六分儀在海圖上比劃了一下,抬頭看了看用紅漆標著最佳呼叫時刻的航海馬蹄表,報告說:“我們已接近基地。”
通訊員珍妮接到通知,立即開啟和基地聯絡的頻率,銀鈴般的聲音轉換成電磁波資訊飛往基地:““探索號’叫基地!,探索號’叫基地!”
“這是基地,‘探索號’請開進來。”
舵手西添報告基地潛艇離閘口三千米,請他報告泊位。
基地工程師告訴了他們潛艇的泊位讓他們入塢。大副告訴全船職工做好入塢準備,西添開啟了電腦裝置,潛艇裡立即顯出緊張、繁忙的氣氛。
“右舷三十五度,減速前進。”大副發出命令。
潛艇在海灣裡輕輕地滑行,緩緩地調轉了頭。基地報告海閘已經開啟,請“探索號”入塢。船長命今關閉所有引掣,讓“探索號”利用慣性徐徐退入船塢,並準備好減壓艙。
第五章 出乎意料
下船以後,“探索號”的研究人員,先在船塢隧道盡頭的幾個地下預備寶裡休息。這種預備室裡有全自動化的生活、理療設施,有利於深海作業的船員恢復林力。賈志偉在這裡迎候他們。見面後,賈志偉告訴伊麗莎白,厄巴甸醫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