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賈志偉的胳膊裡掙扎出來,又跑過去握在地下室裡工作的一個小鬍子的手,親熱地對他說:“好吧,我既然來到這裡,大家都可以玩個痛快——你也可以參加!”
“我也能跟你們一塊玩!”小鬍子立即象上足了弦的玩具蛙,活蹦亂跳起來。
眼前象旋風般發生的情況,使麥克證實了自己先前的猜疑,果不其然,這個自稱“馬利”的人就是他們水族世界裡的“哈哈”。
“哈哈”和麥克一樣,都是深海里的高階智慧生物,性情溫良,喜歡群居,他們身上能放射出一種非常特殊的生物電。“哈哈”利用這種生物電捕食海洋生物,只要他們在魚群裡遊一圈,被電擊的魚就象一群跟著牧童迴圈的牛羊,乖乖的跟著“哈哈”遊,任他們宰割。這種優異的生存條件,使“哈哈”過著與世無爭、其樂無窮的消遙日子。不過這種樂淘淘的生活也妨礙了“哈哈”向更高一級進化。“哈哈”身上的這種特殊生物電,對水族的理智生物不起任何作用,就象電老虎對非金屬無能為力一樣,也許這些理智生物有特殊的防護功能。可是這種生物電對人類卻危害很大,它透過接觸傳導,使人類的中樞神經受到府遊,出現智力降礙。這種麻醉現象,很象酒精中毒以後出現的興奮、輕狂狀態,但要嚴重得多。出於它在臨床上表現為過度興奮、神經失常和翫忽職守的健忘症狀,這些人又是從深水作業區來的病人,因此潛水醫生根容易錯判為潛水人員的一種嚴重職業病“高壓症”。怪不得賈志偉說“深水隔離對人的心理危害比我們想象要大得多”。
麥克作出判斷以後,立即伸出手,大步走到水族“小人國”
的“哈哈”跟前。馬利趕緊躲開他,在屋裡亂蹦:“你要幹什麼? ”
麥克不動聲色地答道;“我要和你握手。”
“不,不!不要你!你是海里的人,我知道,哈哈!”馬力嘻笑著東躲西藏。
麥克不得不停住腳步,而帶勵色地問他是怎麼鑽過海閘闖進來的,並要他立即離開這裡。
馬利沒有回答麥克的問題,反倒笑嘻嘻地說:“離開? 我剛剛來就離開?這兒多好玩呀,我永遠也不會離開!”
麥克覺得問題很嚴重,告訴賈志偉和伊麗莎白,絕對不能讓馬利跑到地面上去,否則後果難於設想。可是賈志偉和伊麗莎白報之於痴呆的傻笑,他們正惦記著和馬利痛痛快快地玩呢。馬利不知從哪裡弄了些彈子,他跳到一張椅子上,兩手一揚,把彈子往空中一撒,喊叫著:“玩彈子嘍!”
彈子象爆豆似地落在地上,賈志偉、伊麗莎白和那個小鬍子,立即狂笑亂喊地撲到地上搶彈子,你爭我奪滾成—團,笑成一團。
麥克看了手足無措,抓起電話要和海軍部聯絡。馬利和路德乘機溜了出去。路德告訴馬利可以坐電梯到地面上去玩,外面可好玩了。兩人不聲不響地直奔電梯。
麥克轉眼不見了馬利,撂下電話就往外跑,馬利和路德已經上了電梯,麥克喊了幾聲,無濟於事。馬利和路德已經跑了。
第六章 尋蹤索跡
麥克只好回到預備室,把情況報告了保安部門。
賈志偉和伊利莎白他們精疲力盡地坐在地上,喜氣洋洋地談笑著。
麥克從表情上看,覺得伊麗莎白症狀要輕些,於是,問她自我感覺怎麼樣。
伊麗莎白說:“我不知道,就想樂。”
賈志偉望著他們傻笑,憨海可掬。他大聲地笑著問伊麗莎白:“我們玩彈子的時候,你看見麥克是什麼表情了嗎? ”
說完又笑個不停。
伊麗莎白也興奮地說:“從當小學生到現在,還沒有象現在這樣開心過。太好玩了!”
他們兩個人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麥克在一旁自言自語,“據說笑聲是可以傳染的,這次倒挺靈的!”
這話被賈志偉聽見了,他說:“麥克,你是說我們受馬利影響了?”
麥克明知這時候跟他說不明白,但他還是旁敲側擊地說:“是啊!問題在於傳染上這種病的人,似乎都很樂意接受這種病!”
伊麗莎白不高興地反駁道:“麥克,笑一笑有什麼不好?”
麥克告訴她,馬利的笑聲對人類是有害的,甚至是非常危險的。我們中的一些人不正是在這種笑聲中死亡了嗎? 他的話使伊麗莎白大吃一驚,似乎清醒了些,甚至還能想起奧圖利他們。她問麥克:“你認為“大同一號’的事故是這個人引起的嗎?”
麥克看她能夠用理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