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另一個電話鈴響了,他揮揮手,讓薩拉去接,自己繼續說:“……更不用說是老朋友了……”
薩拉拿起話筒,剛聽了一句,臉上就露出驚訝的神色,她急忙朝賈志偉招招手,請他來接。賈志偉立刻對著話筒說:“請等一等。”他按了一下暫停按鈕,望著薩拉,她用手捂住話筒:“是中央情報局,一個叫羅伯茨的人,也是關於失事的事……那玩意叫什麼來看……他想請你為他們把這玩意兒弄回來。”她說著,用手指了指海圖。
賈志偉楞了一下,若有所思,然後笑了笑,擺手示意薩拉不要結束通話電話。他“喀達”一聲,開啟暫停接鈕,對著自己的話筒,用乾脆利落的口氣說道:“本,一言為定,我們會弄到它的! 很高興與你交談,再見。”他掛上電話,從薩拉手裡接過話筒:“喂,我是賈志偉……你是沃爾特·羅們茨?我想我們見過面,那是幾年以前了……是的,我們有一種試驗性的深海裝置……”
在麥克的辦公室裡,伊麗莎白手裡拿著一個化學實驗用的長頸瓶,裡面盛的是紅色的液體,瓶子上面連著一個活栓和一根細玻璃管。
“無論加何,我們總算取得了一些進展。”伊麗莎白指著長頸瓶裡的東西說。
“我在海底看到這東西時,覺得它們可能有點科學價值。”麥克說。
“我感興趣的是酶的形狀,它對人的個性有奇特的影響。要是有可能把它分離出來,我想有些生物化學家也會臉紅的。”
麥克剛要說話,賈志偉從值班室裡匆匆忙忙進來,滿面堆笑,手裡拿著一杯咖啡大聲說:“先不說臉紅的生物化學家吧。我們有個緊迫的問題。海車和中央情報局一直在聯合試驗一種深海探測器。”
麥克點點頭,對伊麗莎白說:“勉強算得上是一種遙控自動潛艇,上星期……不是已經談起過了嗎? ”
伊麗莎白點了點頭。
“是呀,這玩藝兒昨天出事了,沉在三千五百英尺深的海底。”
“你就是為這事來的嗎? ”伊麗莎白看到賈志偉那付急匆匆的樣子,就猜出了賈志偉的來意。
賈志偉微笑著並不回答。
“去把那東西找回來嗎? ”伊麗莎白問。
“麥克,有可能把這玩藝兒找回來嗎? ”賈志偉點點頭,然後轉向麥克。他等著麥克回答,可是麥克並不馬上作答,他沉思著。賈志偉的心情不由得緊張起來,把手裡的咖啡杯放在身邊一張桌子上,緊挨著伊麗莎白實驗用的那個長頸玻璃瓶。
“大概可以吧。”過了好一會兒,麥克才回答。
“那好極了。”賈志偉鬆了口氣,伸手去拿咖啡杯,不小心碰了一下旁邊那個長頸瓶。
“小心點,賈志偉!”伊麗莎白叫道。
“沒關係。”賈志偉漫不經心地說。
在管子接頭處稍微有些傾斜的地方,一滴有色液體的小珠開始滲出來,正好懸在咖啡杯的上面。
“他們幹嗎那麼急急忙忙地去搞這個探測器呢? ”伊麗莎白不解地問。
小水珠變成一顆搖搖欲墜的水滴,接著,落下來滴在咖啡杯裡。又—顆水珠開始滲出來,慢慢地變大……
“政治嘛,卑鄙得可愛的政治動機。中央情報局和海軍為了這次事故互相指責,鬧得不可開交……丟盡了面子。”賈志偉微笑著說,接著又問道:“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
“難以瞭解。“麥克說。
“啊哈! 答案是機密的。一個小小的電子記錄儀器。”
“我不明白這跟政治有什麼關係,這是個技術問題嘛……”
“海軍目前正同陸軍、空軍和中央情報局三方面進行一場苦戰。其他每一方面也一樣是跟另外三方面作戰。而我們卻處於哪一方面都有所求的地位。等我們把黑盒子交出去時,得到的一方就勝利了。這完全是由於我們的幫助。這樣,我們研究中心的影響就大了……名不虛傳,地位也就不一樣了。”賈志偉裝腔作勢地解釋了一番,又對伊麗莎白說:“所以,收起你這一套亂七八糟的玩藝兒,快……”
“快讓我們出發。“伊麗莎白急忙收拾完畢,看了看麥克。
“我真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只要對研究中心有幫助就好。”他說。
伊麗莎白點頭微笑,關掉幾個開關。管道系統的泵停止轉動,裡而的液體退了下去。賈志偉微微一笑,連看也不看就伸過手去,就在他端咖啡杯的當兒,最後一滴有顏色的液體輕輕落進了他的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