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電彤裡的中景、近景、特寫鏡頭一樣。
舒拔看了看眼前的北冰洋全貌圖,然後將經緯度旋鈕轉到西經170 度,北緯70度,地圖螢幕上立即出現了楚科奇海一帶的彩色立體圖象。
舒拔看著圖,若有所思地說:“嗯,不錯,西經170 度,北緯度……”
他非常興奮,轉過身子,招呼他的得力助手白德過來。
白德,看上去約五十來歲,實際上只有三十八歲。因為成天為舒拔的龐大而又離奇的科研試驗東奔西跑,這個想當初曾經是大學生運動會游泳冠軍的運動健將,競變成一個駝背的小老頭了。不過,他那兩隻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還閃現出年輕人的光芒。他對舒拔佩服得五體投地,唯命是從,只要舒拔一發話,甚至一個手勢,一個眼神,他都能心領神會,立刻照辦。現在舒拔招呼他,他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他和舒拔站在一個乳白色的大冰箱面前。這是一臺特製的大冰箱,裝有既耐寒又能抗高溫的玻璃門,從外面能看到裡面的變化。現在冰箱裡的溫度是零下六十度,可奇怪的是,冰塊卻在溶化,水順著一根玻璃管流進一個大杯子裡。
是冰箱出了故障嗎? 不,這是舒拔一分鐘以前開動了微波發射器的結果。舒拔開啟冰箱,用一個勺子從杯子裡盛出一勺水,然後放進嘴裡品嚐。啊,多麼甜的水呀!舒拔咂咂嘴,又衝白德擠了擠眼兒。擠左眼,這是舒拔最得意時的一種習慣動作。
“噢,真精彩!”白德既讚賞又有些阿諛地說。
“無論做任何事情,我都喜歡乾脆利索。”舒拔對實驗取得的成果非常滿意,他自信地說:“這種微波,簡單的微波,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十分鐘之內,就把冰雪完全溶解。”
“我們什麼時候開動總機? ”白德問。
“總機已經開始操作了!”舒拔瞪了一眼白德,“今天早晨,你又睡過了頭啦!”
“很對不起,”白德偷偷地瞧了一眼舒拔,小聲說:“不過,早晨四點,實在是早了一點兒,多睡片刻沒關係吧。”
這話要在平時,白德可沒膽雖說。舒拔的脾氣,研究室的工作人員都很清楚。在舒拔手下工作的人,包括他得意的助手白德在內,從來都是隻能唯命是從,絕對不能有半點怠慢。即使發表意見,也要先加上一大堆附加語。比如:“親愛的舒拔博士,您的看法非常精闢。如果您允許的活,我想補充一點小小的看法……”或者“您的發現太偉大了,真是空前絕後!不知道能不能提點不成熟的建議……”下邊的話能不能說,還得看舒拔的臉色好不好看來決定。
可是,這些日子,為了試驗一種能夠將冰雪溶化的儀器,白德已經接連五天,每天從早上七點一直工作到第二天凌晨二、三點鐘。然後馬馬虎虎睡三、四個小時,又匆匆忙忙起床,吃完早點又一頭鑽進實驗寶。現在,白德看見試驗已經有了成效,舒拔又很高興,才敢頂了那麼一句話。
一向喜歡大聲訓斥人的舒拔,看到白德熬得通紅的兩服,再說冰塊終於按試驗要求很快溶化成水,他破天荒地沒有發脾氣。但是,他還是用一種教訓的口吻說:“要成功,就本能怕少睡覺,特別是你擔當的職責。”
“是的,您的試驗已經取得輝煌的成果了!”白德恭維地說。
“那當然是啦,”舒拔喜形於色地汲:“現在我們應當好好地慶祝一下,嗯……? ”舒拔有點把“嗯”字拖長了音。
“舒拔博士,”白德趕忙說:“為了慶祝您的偉大發明,我們喝一杯1896年的白蘭地好嗎? ”白德一邊說一邊從玻璃櫃裡拿出一瓶早就淮備好了的白蘭地酒。舒拔看了看酒瓶上用花體寫的兩行字:窖藏完美,絕頂可口,高興地說:“啊哈! 我說白德,你可真會安排。好吧,就喝這瓶1896年的白蘭地吧。”
白德給舒拔倒了滿滿一杯,同時用探詢的語氣問道:“您看,什麼時候將發生驚天功地的新聞呢? ”
舒拔吮了一口酒,仰白德擠了擠左眼,不慌不忙地說:“白德,我相信很快就要出現震憾世界的新聞的,你等著瞧吧!”說完,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白德趕忙又給舒拔斟滿一杯。
舒拔舉起酒杯,嘴裡哼著曲子,一描一擺地向客廳走去。
舒拔的客廳,今天佈置得燈火輝煌。出九十六隻彩色燈泡組成的塔形大吊燈,平常是不開的,即使在週末舉行舞會,也只開啟其中二十二隻粉紅色的燈泡。可是今天,舒拔命令白德把它全部開啟。這還不夠,他還叫工作人員點上了三十六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