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畫而上出現了各地海水下降的鏡頭。
舒拔歪著腦袋,注意麥克的表情。正好,麥克也轉過身來,看了看舒拔。舒拔對著電視機呶了一下嘴,意思是說:這一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舒拔熱情地引導麥克去參觀人體結構實驗室,裡面是各色各樣的電子接收顯示儀器,在一個長方形的玻璃水箱旁邊,有一臺不同凡響的掃用接收儀鑲在壁龕裡,恆溫、常壓、防磁、防震。
舒拔向麥克介紹說:“這是一臺二元極化接收器,是當代科學上的偉人成就和驚人的創舉,能夠監測最深層細胞核遺傳因子微妙的變化。”他停了一下站在水箱旁邊接著說:“怎麼樣? 麥克。這裡連一把削水果的刀都沒有不必擔心把你解剖了吧。”
麥克笑了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同伊麗莎白·瑪莉博士合作,把精力投入到造福人類的海洋事業中去。”麥克有些天真地向舒拔髮問。
舒拔說濁的眼珠轉動了一下,神秘地對麥克說:“你來到人世間不久,對人世間複雜的情況瞭解得還不夠。馮莉博士是我的晚輩,她透過博士論文的時候我已經是教授了。她高傲、矜持,不聽勸告。她們構的那種海洋研究,無異於頭疼醫頭,腳疼醫腳,根本達不到征服海洋的目的。”舒拔看麥克滿不高興,立刻話鋒一轉,“為了征服海洋,人類必須向你學習,能在水中呼吸。我請你合作,目的就是要向你學習,代表全人類向你學習,恭恭敬敬地拜你為師,做你的小學生。”舒拔的態度那麼虔誠,如同向上帝發誓一樣地舉起雙臂高呼,“親愛的麥克·哈里斯,讓我們真誠地合作,為人類做出最偉大的貢獻吧! ”他是那樣興奮,如果不是隔著水箱,恐怕會跳起來同麥克擁抱,接吻。
“為人類做貢獻,”這是麥克忠貞不渝的信念,儘管他對舒拔不大相信,但還是模模糊糊地落入了舒拔的圈套,同意跟他合作。
舒拔取得初步成功,興奮極了,他抱著極度倦乏的步履,倒在客廳的圈椅裡。忽然,他覺得背後有人,警覺地轉過身來一看,原來是陶沙,不禁勃然大怒:“你怎麼象個影子一樣跟著我,不能讓我得到片刻的安靜? !”
“舒拔博士,”陶沙帶著一副謙卑的哭腔對他的主人說,“您的高屋建瓴的偉大指揮藝術,已使麥克就範。現在海水在繼續上漲,融雪器是不是……”
“你這個笨蛋,沒有腦子的蠢豬,麥克的身體結構、機制,你保證能查得清? 查清了,你保證能複製出第二個麥克來?麥克不是一個籌碼。能複製出第二個來,他就成了不值一文的墊腳石。複製失敗,他麥克也不是解救海水上漲的功臣,最後還要求我——你的主人舒拔,只要他們不低頭,只要他們不承認我舒拔是科學的鉅子,海洋的主宰,人類的救星,融雪器一個也不關閉,還要加大能量,讓洪荒的魔影象克里斯托佛劍一樣吊在他們頭上,幫助我成功!”舒拔激動得筋肉顫動,眼珠突出,口沫橫飛。
舒拔的宏論,著實地把陶沙驚住了。讓人類洪荒成為舒拔的野心,天哪!陶沙跟隨主人多年,直到今天他才算領悟了舒拔的內心的奧秘。他聽著,兩腳戰傈著,兩腿彎曲看,額頭低垂,俯首讚歎著;“聖明啊! 我的主……”
在舒拔的人體結構試驗室,麥克躺在一個長方形的玻璃水箱裡,麥克的頭部、胸部和雙手、雙腳都被五厘米寬的金屬片緊緊地扣住。每一個金屬片上有一根藍線和黃線與室內的一臺人體結構測試儀相聯接。
舒拔的助手白德正坐在測試儀前,操縱著各種顏色的鍵鈕,不時地側過身子看著舒拔。舒拔正聚精會神地在掃描器前觀察電波的反應情況。
“舒拔博士,二元極化接收器的度數是負浮點六二五。“白德說。
舒拔點了點頭,並不時地指指這,指指那,作為對白德的提示。
過了一會兒,白德看了看躺在水裡的麥克,對舒拔說:“博士,應該休息一下了吧?他已經在水裡呆了四個小時了? ”
“嗯? 不要緊。”舒拔說:“他已經休息三次了。”
“接收器連續工作八個小時,也該停一停了? ”白德摸摸有點發燙的接收器說。
“不要著急,我的接收器可以連續工作十二個小時。”
舒拔急於儘快找到麥克為什麼能在水下呼吸的奧妙,對白德說:“馬上進行腦部器官分析試驗。““好吧。”白德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先用化學細胞原生質掃描器,行嗎? ”
白德見舒拔點頭表示同意,就開始調節掃描器。舒拔走到白德身後,兩眼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