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嫻留下了接到聖旨後的第一滴眼淚,“哥哥,以後阿瑪和額娘就要你一個人照顧了。”哥哥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哥哥,以後我受了委屈跟你告狀,你還是得幫我教訓他們。”哥哥又點了點頭。
“哥哥,你是不是現在很高興,我走了就沒人跟你搶練功房了,也沒人下毒捉弄你了。”這次哥哥搖了搖頭,終於說話來,“一個人練功太無聊了。”只是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失落,還帶著哽咽。
“哥哥,謝謝你。”只一句話似包括千言萬語,只是她知道哥哥懂。
之後她再沒有說話,只是那樣靜靜的趴在哥哥的背上,哥哥走的很穩可是她知道哥哥在哭,她聽到了眼淚掉在地上的聲音,透過蓋頭低頭看見路上氤氳的一滴眼淚,雖微不可查,但她知道那是哥哥對她的不捨。路很短,在把她送上花轎的那一剎那,景嫻聽到哥哥用只能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無論何時,哥哥都會幫你。”然後轉身離去。
“我相信,哥哥。”我輕聲的說道,哥哥的腳步聲頓了頓,然後腳步慌亂的跑遠,景嫻知道他聽見了。
坐在花轎裡的景嫻仍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還有濃濃的不捨和感傷,她不想離開那給了她無數美好回憶的地方,可是她也知道她終究是要嫁人,不是弘曆也會是別人。只是這次她不會那麼蠢的把心輸了,把尊嚴丟了,她嫁人不過是為了報仇。景嫻知道這意味著她輕鬆的日子已經不會再有,等待她的將是無止盡的爭鬥算計,雖然會活的很累,但是那些曾給她傷痛和恥辱的人,她必要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烏拉那拉景嫻定要攪得他們不得安寧。
花轎終於到了寶親王的府邸,看著眼前的花轎,弘曆並無太多感覺,左右不過是多個女人罷了。神色如常的拿著弓箭射在花轎門梁之上,隨後走到了花轎前象徵性的踢了踢轎門,待媒人將花轎門開啟,便將紅布兩頭遞給新人,由弘曆拉著紅布前方領著,景嫻則由陪嫁的容嬤嬤和蘭青與蘭雨攙扶著跨過了火盆,接下來就是按著儀式完成大婚的所有程式。終於折騰完,被送到新房的景嫻恨不得倒頭就睡,即使已經成過一次親,還是覺得累,比練一天武還累,而且還餓,從早上到現在她可是還什麼都沒吃過呢。
“容嬤嬤,我好餓,給我找點吃的,我想墊墊肚子。”景嫻邊說邊把蓋頭拿了下來。
“主子,快把蓋頭蓋上這樣不吉利,你先蓋上我就去給你找吃的。”容嬤嬤心急的說道,她可是怕有一絲一毫的不妥影響小姐將來的幸福,故此急忙的把被景嫻仍在床上的蓋頭又蓋在了景嫻的頭上。
景嫻可是沒想那麼多,在經過第二世後,早就被現代觀念洗禮的景嫻對這些不在意,她知道這些與婚後幸福與否沒有什麼直接的因果關係。可是容嬤嬤不知道,雖然景嫻知道容嬤嬤是疼自己,怕這一舉動影響自己婚後的生活,但是這個蓋頭真的很重啊,而她又不敢公然違抗容嬤嬤,那樣的話自己會被他嘮叨死的。容嬤嬤很有效率的拿了些點心,雖然很少,但是聊勝於無。
當弘曆終於應酬完走進新房時,景嫻也等的昏昏欲睡了,而弘曆進來時便看到自己的小新娘坐在床邊蓋著蓋頭,頭一點一點的似乎人就要被蓋頭壓的張下床般,即搞笑又讓人心驚,心裡不禁也多了份愉悅。
這邊景嫻也在容嬤嬤提醒下,瞬間清醒了過來,提醒自己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有絲毫的大意,以免成為他找茬的由頭。
接了花生,吃了生餃子,再喝了交杯酒,屋裡的下人才算完成的使命退了出去。弘曆看著下人離開,自己則在桌子上拿起秤桿,挑起了新娘的蓋頭。
燭光下,景嫻看著眼前的乾隆亦如第一世時一樣,一身的大紅喜服穿在他的身上剛好襯托出他身材的偉岸挺拔,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如黑曜石般漆黑深邃,筆直高挺的鼻樑下輕抿著的略薄的嘴唇,臉部輪廓則如神來之筆般硬朗俊逸。通身又自然帶出著皇家的高貴以及一股風流儒雅的韻味。俊逸的外表加上皇家的出身,這樣的男人確實有吸引女人的本錢。
而景嫻則在心底給出了個衣冠禽獸的評價,景嫻用在現代學的詞就是渣男,既風流又下流就是形容乾隆的。不過心底再不屑也是不能在面上表露出來的,於是假裝害羞的微微抬頭,然後用看似嬌羞實則勾魂攝魄的看了一眼乾隆,又忙羞紅著臉低下了頭,露出一對紅了的耳朵和一節在大紅喜服映襯下顯得更加白皙的脖子,青澀中帶著性感嫵媚,分外的迷人。
景嫻當然知道女人什麼怎麼做才能即勾住男人展現自身的性感而又讓男人覺得你純情聖潔,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