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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物一走;論理本不應該引起多少波瀾;可這個訊息卻轉瞬傳到了霍國公王毛仲耳中。

和一個年紀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官位也遠遠不如的後生計較;王毛仲原本並不屑於此。奈何長子王守貞當年做的不是什麼尋釁滋事;而是派人劫殺;形同於生死大仇;而杜士儀把那樁案子鬧得那麼大;直接從**消滅的手段就再也不好用了;所以當初他才會授意張說在幷州派給杜士儀一個危險差事;誰知道卻被其輕輕巧巧躲過;而後甚至又在奚王牙帳遭遇到那等險境時照舊平安生還;他不得不感慨於是老天爺對其的優厚。

前些年杜士儀遭遇的一次次朝堂兇險;他不是沒有推波助瀾;可對方全都一一躲過;這也就罷了;此次其在蘇州遇刺的那件事;儘管上上下下諱莫如深;可他哪裡會沒有打探過其中內情?柳惜明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簡直把柳家臉面都丟盡了的小子固然該死;可倘若沒有杜士儀故佈疑陣激怒那小子;又怎會使得柳齊物這一支幾乎遭受覆頂之災?而最可慮的是;面對這一幕;武惠妃竟對杜士儀再次表達了籠絡之意

“看來;這杜十九是真的要成婚了。我才不相信司馬承禎是真的因為當年一句批命妨了他的婚事;這才要彌補;那老道哪有這月老的愛好分明是當年沆瀣一氣;現如今杜十九又有了意中人;這才使出了這種小伎倆”

被王毛仲請來的葛福順聽了這話;不禁眉頭緊鎖很不理解:“即便如此;也不過是區區一個殿中侍御史;縱使宦途再順利;沒有十幾年也休想爬到高位;更不可能對你有什麼威脅;你何必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葛兄;此子固然年紀輕輕;但和他對上的;鮮有好下場。我本來是可以無視他;只可惜;我有個實在太不成器的愚蠢兒子;而且那是生死大仇;不能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在萬騎之中多有故舊;請幫忙打探打探;他究竟看中了哪家女子?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王毛仲說到這裡稍稍一頓;不禁想起了自己早先打探到王元寶之女彷彿和杜士儀之妹相識;也常常奉命往來杜宅;可杜士儀出京三年;王元寶那女兒奉金仙玉真二公主之命;往來於畿南山東好幾家道觀;和杜士儀再沒了交集;他就漸漸打消了這懷疑。

此刻;他見葛福順不答話;又少不得安其心道;“杜十九在外頭轉了三年;聲威不減;如今回來又借了司馬承禎的勢;定然是想再進一步。只要他留在京城;我就不怕沒有機會治他要知道;源乾曜也好;宋憬也好;都已經是風頭不再了;眼下杜李二相爭權;他只要稍稍不留神;就可能粉身碎骨”

“好吧;我就幫你這個忙。”葛福順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下來;卻又不忘提醒道;“你也得管管你家兒子;生死大仇豈是說結就結的?這樣會給你平添多少麻煩咱們能有今天得來不易;別毀在子女手上。”

葛福順口中這麼說;等離開王毛仲家中之後;他多了個心眼;又去造訪了陳玄禮。同是唐隆功臣;陳玄禮卻和王毛仲與他不同;素來低調得沒什麼存在感;但據他所知;陳玄禮因當年守護之責;和玉真公主金仙公主都頗有交情。因此;他藉著同僚之故拐彎抹角好一會兒;最終方才裝著不經意打探那兩位貴主興致大發要給杜十九做媒的事;卻發現陳玄禮面露苦笑。

“葛兄問我這事;我還真是一無所知。只知道金仙觀和玉真觀近些天來女眷出入何止比平日多一倍;大多是二位貴主相召的。想來司馬宗主在京停留期間;此事肯定就能塵埃落定;否則他這上清宗主就失言了。要說杜十九郎著實還有些可惜;若非一拖拖到了年歲老大不小;又有那等克貴妻的名聲;原該是人人都想招其為乘龍快婿的;何用將就?”

聽到將就兩個字;葛福順心中一動;再想追問時;奈何陳玄禮真的不知道具體人選;他也只能暫且罷休。他本想去通報王毛仲一聲;可想想王毛仲難得求自己一次;他既是沒問出什麼來;想了想便索性回家。

他可沒像王毛仲那樣有個不中用的長子;他急什麼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五百一十三章 惠妃邀遊園

洛陽定鼎門;一輛牛車緩緩駛入了長長的昏暗門洞。隨著牛車復又進入了青天白日之下;車中一個婢女便喜出望外地叫了一聲。

“娘子;進洛陽城了。”

不用白姜多說;王容重新回到了闊別將近三年的洛陽城;心情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激盪。她和杜士儀確是商量好;回來之後便立時談婚論嫁;也曾想過請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做大媒;可怎麼都沒想到竟有一個更加合適的人蒞臨東都

上清宗主司馬承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