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會闖出怎樣的大禍來“
而金仙公主卻心細些;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便開口說道:“我記得之前和蕃奚王的;便是辛家的女兒;封了固安公主;似乎是藍田縣主的女兒?”
霍清一直為玉真公主打理外務;此刻連忙含笑解說道:“貴主記得沒錯;固安公主正是藍田縣主的女兒。當時奚族新附;請婚公主;誰家都不願意讓自家女兒嫁去那麼遠的地方;更何況奚人橫蠻;和幽州軍常有交戰。結果藍田縣主的丈夫辛景初家有適齡千金;便選至宮中教習禮儀後;冊封公主嫁去了奚族;如今已經有四五年了。去年不是還因為奚族內亂平定;聖人褒獎了那位固安公主?”
玉真公主突然插口問道:“那這藍田縣主風評如何?”
“這……”事涉宗室貴女;霍清頓時有些躊躇;直到玉真公主若無其事地示意她儘管說;她這才輕笑道;“聽說藍田縣主悍妒跋扈;辛景初不敢有絲毫違逆;而她在外也頗有兩處別院;據說時常有男子出入;辛景初不敢多問。”
“竟然有這樣的事”嶽五娘頓時柳眉倒豎;舉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後;這才眯著眼睛說道;“固安公主在奚地何等巾幗英豪;想不到竟出自這等之家;實在不可思議那時候若非她那一箭;興許奚族還要亂上一陣;沒想到母親竟是那樣的婦人……”
“嶽娘子識得固安公主?”霍清見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都露出了好奇之sè;便代替她們倆問了一句。
“是去年和杜郎君由幽州去奚地時遇上的。”
嶽五娘也爽快;當下便把當時在奚王牙帳中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她本就是親歷者;再加上為了追求效果;王容特意替她潤飾了某些細節;使得更顯驚心動魄。饒是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也曾經歷過整整三次宮變;也不禁為之屏息;最後都是驚歎不已。玉真公主更是笑道:“我之前只是在她進宮習練禮儀時遠遠見過兩次;只覺得是安靜沉穩;卻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膽sè;難怪阿兄連番賞賜那王一脈竟然能生出這樣的女兒;確實不可思議”
金仙公主亦是頷首道:“確是揚了我大唐的名聲對了;霍清;那匹藍田縣主家的瘋馬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前二位貴主進宮之後;藍田縣主家中曾經派人在宮門前等候賠罪;說那匹馬平素溫馴丨不知道為何卻突然發狂傷人;還備了厚禮送到了玉真觀來。”霍清見玉真公主滿臉不屑;便又深深躬身道;“婢子因二位貴主受驚;特意讓人去打探過;原來;藍田縣主在東市有兩家產業;今ri那馬匹是她家中從者騎著從東市出來的。而且……”她頓了一頓;最終還是如實說道;“據說騎馬的那人喝過不少酒;又因與人相爭而在火頭上;許是因為如此;這才會在回程時控制不住馬;衝撞了二位貴主車駕。”
“賠罪?厚禮?別說她家從者;就是她也不過是我和阿姊的晚輩;這等大事竟然不親自前來賠禮;而是派了人來;她以為她是何等尊貴的金枝玉葉”玉真公主登時勃然大怒;玉手在食案上猛然一拍;怒聲喝道;“把禮物給我扔出去;告訴辛家的人;此事我已經回稟了阿兄;須不是她為所yu為”
“是;婢子明白了。”
霍清跟著玉真公主多年;深知她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再加上今次一遭險些釀成大禍;她自也希望給這個父親不管事的藍田縣主一個大教訓丨等到她答應一聲離去之後;金仙公主見玉真公主滿臉的慍怒;有心活躍一下氣氛;便含笑詢問嶽五娘可有劍舞新曲;嶽五娘聞絃歌知雅意;當即站起身來笑道:“雖則我除卻當年在奚地露過一手;就再不曾演過劍舞;但二位貴主既是想看;我就獻醜了”
沒有樂曲;只有雙劍飛舞;但看慣了宮中劍器舞;甚至公孫大娘劍器舞的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卻又從嶽五娘這迅疾如奔雷的劍器舞中;看出了幾分不同於套路的韻味。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那動靜轉換之間的美感和力度;讓不通武藝的兩人歎為觀止;再加上此刻只得她們二人;卻比那大庭廣眾絲竹管絃伴奏之下的劍器舞更多幾分zi you;見嶽五娘舞到酣處;突然喝了一聲酒來;玉真公主一愣之下;福至心靈地拿起食案上一隻小酒碗;信手衝著那一團銀光之中的人影潑了過去;卻只見水滴四濺;待到嶽五娘收勢而立時;身上衣裳於爽依舊;只有劍尖上有一滴滴的酒液落下
“真是好技藝;難怪能震懾那些奚人杜十九郎難道不曾上奏阿兄;給你請賞?”
“但得二位貴主和固安公主這樣的貴人能賞得劍舞之妙;我就心滿意足了;請賞二字斷然不敢當。再說想當初我離宮之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