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李佺便有些尷尬地說道:“不瞞大帥說,我也以為是公冶先生存心想為裴將軍出一口氣,再加上張大帥為人太過咄咄逼人,故而我就想著橫豎朔方和幽州隔得老遠,軍中上下閒話一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是公冶先生提及此事蹊蹺,我才在今天特意相詢各位,沒想到竟是聽到這種緣由。”杜士儀又好氣又好笑,可他卻不得不感覺到,對於大多數將卒來說,戰場廝殺的劍術無疑比運籌帷幄的軍略更重要,也更容易學,所以對於傳授了他們保命以及建功本事的公冶絕,他們自然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可正是因為這樣,有人藉此興風作浪也就不奇怪了。
“我少年隨公冶先生學劍,雖只是斷斷續續,卻所得匪淺,而後也曾經得到過公冶先生之助,但他卻從來沒有提出過什麼要求,此次來朔方,也只是有感於裴將軍老病,他亦年事已高,傳承自當年越女的軍中殺伐劍術倘若失傳,他將愧對歷代師長,這才答應了我留下教習朔方軍中將卒劍術,並在靈武城中設館。他的劍,不是好勇鬥狠之劍,而是戰場殺敵之劍。他的劍,不是嫉賢妒能之劍,而是鋒銳自信之劍,故而,公冶先生絕不會因為如今裴將軍老病退居洛陽,就因此銜恨幽州張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