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安北牙帳城內軍民,則逐出安北牙帳城,一年之後方許再次申請入城。如若是安北牙帳城周邊八百里聚居的軍民,則勒令遷出,一年之內不許重回故地。”說到這裡,邢方想了一想,又補充說道,“只是因為每次發現這些越界舉動時,牧民往往涕淚交加求告,所以大多處罰輕微,或罰沒幾頭牛羊,或是一頓鞭笞,也就算是罰過了。”
杜士儀不禁眉頭大皺,又對李光弼問道:“真是如此?”
李光弼頓時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如實答道:“是,畢竟很多人都說是初犯。”
“如果是剛剛頒佈,那麼還能說是初犯,可我記得,這一條令自從安北牙帳城落成就開始實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多數人打的,無非是法不責眾的主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於是主司只覺得小懲大誡也就夠了,卻不知道法令就是法令,不容有違!安北牙帳城中多少軍民,倘若這周遭的牧場不能輪休輪牧,就好比漁民只知道竭澤而漁,等到周遭八百里全都化為不毛之地的時候,安北牙帳城就算城牆再高,又有何用?”
說完這句話後,杜士儀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