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這都是別人的蠱惑。走到現在這一步,他沒資格怪任何人,因為他已經不甘心聽命於人。
“俟斤,俟斤!”一個親兵在外頭叫嚷了兩聲,等得到允許後快步進入牙帳,他便面色驚惶地說道,“長公子帶著麾下數千兵馬,距離牙帳不過數里!”
“看清楚了,是懷恩本人?”
“打著僕固的旗號,應該不會有錯。”
“施那,你生的好兒子!”
乙李啜拔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即淡淡地說道:“不論他現在官居何職,名揚漠北,他都是我兒子!傳令下去,放他以及麾下兵馬進來。”
那親兵對乙李啜拔忠心耿耿,深知這對父子雖還不至於是仇人,可彼此立場卻不同。如果僕固懷恩只是為了省親,絕不應該帶那麼多兵馬。可是,明知長子用心不單純,乙李啜拔竟然還下令讓其長驅直入,他不禁勸說道:“俟斤,中原古話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就怕長公子……”
“怕他什麼?怕他為了安北大都護杜士儀,殺了我這個父親?如果他有這個本事,那就讓他來!”
撂下這句話後,乙李啜拔大步走出了牙帳,那親兵呆了一呆方才趕緊拔腿去追。很快,乙李啜拔的身後就已經跟了大批的將卒。他雖說曾經呆在夏州多年,到僕固部也就是這十年間的事,但處事公允,但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