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那嶄新的鮮紅色血漬,應該是歐陽老爺子剛剛弄上去的,也不知道那明顯已經被摩挲的很是平滑的斷翼,又如何將他的手劃破的,也許,這傷口,就像是老爺子心裡那被重新撕裂的傷口一般,重新流淌出來熱辣辣的鮮血了吧。可是李薰然卻不敢上前幫老爺子清理、包紮傷口,只能滿是心疼的看著、聽著老爺子在那裡回憶往事。
清風老道姑也安靜的並沒有說什麼,雖然接收到了李薰然的求救訊號,可是她卻只是安靜的聽著,時而摸摸趴在歐陽斌身邊的大黃狗,任憑老爺子在那裡喃喃的訴說著,回憶著。
初夏傍晚的微風,在悶的有些透不過氣的濃稠空氣裡帶來了一絲涼意,清風師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拍拍歐陽老爺子的手背,將那尊不大的折翼天使從他手心裡挖了出來,歐陽老爺子的臉微微一紅,掩飾的扭頭清咳了一聲,李薰然的嘴角微微一勾,狗腿的幫著老爺子捏著那明顯已經有些僵硬的胳膊、肩膀,清風老道姑的臉也有些微紅,起身轉到老爺子的臥室去幫他拿藥箱去了。
“小薰啊,明年我想要出去轉轉,看看老朋友去。”看著李薰然熟練的幫著自己擦酒精、包紗布,歐陽老爺子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
李薰然聽了微微一愣,抬眼看了老爺子一眼,見他的眼睛依然紅腫,佈滿了血絲,不由得心中一軟,點了點頭,可是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就您自己去麼?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