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著,抬眼看到很是有些尷尬的李家人,不由得莞爾。
李薰然嘿嘿一笑,眨著閃閃發亮的大眼睛說:“王爺爺,您是老北京人嗎?您說話真好聽”
“……呵呵呵……是啊,我不止是老北京人,還是旗人,怎麼?小薰啊,你很喜歡聽老北京話兒麼?”王有益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兒,不由得啞然失笑。
李薰然連連點頭的說:“是啊最喜歡了還有老北京的衚衕兒、吆喝、四合院什麼的我都喜歡特別是旗人那種骨子裡的……氣質,就像您和鄭奶奶一樣非常的優雅、大氣,哦……老爸,咱們要是能住在四合院兒裡,那該多好啊?喝喝茶、聽聽戲、串串衚衕什麼的,嘿那才棒呢還有什麼旗袍啊、風箏啊……等等等等,太多了”
“……哈哈哈哈……歐陽啊,你這個學生可真有意思看這眼睛亮的”王有益看著這個笑得一臉燦爛、滿臉嚮往、揮舞著小拳頭說的興趣盎然的小丫頭,不由得有些發愣,突然就爆發出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一屋子人的笑聲,愣是沒壓過他的聲音。
鄭老太太也笑眯了眼,向著靠在李建軍身邊被笑得有些臉紅的李薰然招了招手說:“小薰啊,過來,到奶奶這兒來,奶奶問你,你真的很喜歡聽戲麼?”
“嗯真的很喜歡不過我也只是喜歡聽罷了,並不瞭解的,而且連行當都分不清楚。”李薰然很是坦然的坦白交代說,她真的是很喜歡,可是……也真的是連花旦和青衣都分不清呢鄭老太太笑著點點頭,接著問到:“你小小年紀能知道行當就不容易了,呵呵,說說看,你都知道些什麼行當啊?”
“生、旦、淨、末、醜,生有老生、鬚生、武生,旦有花旦、青衣、刀馬旦,淨……不知道,末……不清楚,醜……應該就像是時遷兒那樣的吧?我還知道花臉和銅錘,就知道這些了。”李薰然的臉更紅了,頭都低下去了,哎呀,還真是不懂啊不懂啊……
歐陽斌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徒弟這麼囧,瞪了鄭老太太一眼,將李薰然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氣哼哼的說:“你呀一聽到有人喜歡聽戲就這副樣子,她才多大?小李和小溫也不是個懂戲的,小薰能知道這些就不易了”
“呵呵呵……你這老頭子還是這麼護犢子”鄭老太太也不惱,笑得更是開心了,彷彿……還帶了一些感懷似的。
王有益看李建軍和溫淺柔都有些尷尬的樣子,放下一直拿在手裡的茶杯,臉上帶了一絲鄭重的說:“其實今天我們來,一個是來看看您這位名聞遐邇的戰鬥英雄,另一個就是來品品這水,還有,就是來看看歐陽的情況的,我們要走了,我們兩個的家人都在國外,當初的時候我們趕在最後的關頭送走了自己的孩子,可我們不能走,走了就……
唉,這不是後來我們恢復了工作,可是人也老了,也傷透了,可是這政策不允許,所以一直就是我們兩個老傢伙在這裡住著,現在孩子們也大了,我們的父母也都老的不行了,就想讓我們過去陪著他們,而我們兩個……也想徹底的離開這裡了。
可就是歐陽這個孤老頭子我們放心不下,今天特意把他叫去,想要問問他是不是跟我們一起走,可他說他在你們家裡覺得很開心,過的也很好,再說他的父母、妻兒也都不在了,親戚們也多年不聯絡,就想要留在這裡養老了。
人各有志,我們也不強求,可我們也有些放不下的東西,本來是想留給歐陽的,可他說他一個孤老頭子,要那麼多東西也沒用,你們的情況我也聽歐陽說了,就想要問問你們的意思。
我和我老伴兒家裡都是旗人,也就有兩處祖業,就是小薰說的那種四合院,我家的那處在後海的銀錠橋邊兒上,就臨著水面兒,面積不算大,可勝在精緻、鬧中取靜,後花園裡還有活水,我們這幾年一直都住在我家的那套宅子裡,儲存的也很好,要是住的話不用怎麼費心收拾。而我老伴兒家裡的那套在菸袋斜街,面積大一些,不過就是破舊了些,當時被當做大雜院兒用了,可基本的房屋還都完整。
我們跟家裡人都商量過了,他們都已經在國外發展的很好,說實話,他們也都怕了,不再想回到這裡來,全都同意我們把祖業賣掉,可是這接手的人可就不好找了,也不是沒人問過我們,可我們不放心,想找一個知根知底、人我們看著也順眼的人家兒,就一直把著沒賣。
李師長你的情況我們全都清楚,溫老師也是歐陽看了好幾年的了,小薰然這孩子我們夫妻兩個也都喜歡,歐陽也沒少跟我們說這孩子的事兒,她又是真的喜歡這四合院什麼的,所以……所以我們就想問問你們能不能把這房子買下來,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