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那張只留有腦袋的殘缺照片,便大聲地說:“對!沒錯,就是她。”
聽到這句話,康成韻不由地打了個寒戰。
02
黃昏,屋子內變得有些陰暗。
康成韻目無表情地坐在靠近窗戶的椅子上,在他的身邊的床上坐著的是默無言語而有些惶恐的安麗。在康成韻去找那晚遇到的神秘女人的同時,她再一次向羅強以及胡靜問起關於快件的事。他們的回答跟以前說的一樣,看起來不像是說謊?那,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為什麼會……安麗的腦子亂得就像灘糨糊,難以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理所當然,她就愈發感到了不安。試想一下,誰遇到這樣的事能真正地坦然處之呢?也就是因為如此,下班後,她就匆匆趕到了康成韻的住處。
晚風從開啟的窗戶吹進,肆無忌憚地翻動地桌上堆放的書籍以及草稿紙,傳來陣陣讓人感到煩躁之聲。康成韻跟安麗就那樣呆呆地坐著,如果不是這陣風吹進來,拂動他們的衣衫,都不免讓人懷疑是兩尊雕像。
“砰”。一聲像是重物墜地的響聲從外面的走廊傳來。他們一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爾後,不約而同地朝門口看去。
他們的眼中流露出無法隱匿的恐慌。
那聲音片刻消失了,屋子內又重新被無聲的寂靜攻陷。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麗再忍不住了,變得有些失控,大聲地叫道。
怎麼回事?康成韻哪兒知道呢?如果他知道的話,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啊!他連聲安慰她,讓安麗冷靜。
“冷靜,遇上這樣的事,我能冷靜下來嗎?”安麗變得有些躁亂,“這到底是為什麼,我也沒得罪什麼人啊!你呢?你是不是無意間得罪過什麼人?”
康成韻跟日裡呆在家裡,很少出去,所接觸的人都都超不過一雙手,更重要的是他跟這些人都沒有什麼深交,沒什麼事都難得見一面,又怎麼會得罪人呢?
“我認識的人沒幾個,真的想不起來得罪過誰。”他搖了搖頭,說完,目不轉睛地望著安麗,似乎要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懷疑是張蒙初在搞鬼,雖說他在那天看到張蒙初跟安麗在一起時,曾這麼想過,但他又覺得有些不可能,因為張蒙初對安麗有所圖謀,要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犯不著弄得這麼複雜啊!然而,當他從安麗的口中得知是徵婚啟事的事是張蒙初告訴她的,又不免有些懷疑了。因為,這些事除了能破壞他與安麗之間的關係外,他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
康成韻的那種眼神,讓安麗感到更為不安。
“你怎麼啦?”她不放心地問道。
“這些事該不會是那個姓張的弄出來的吧?”康成韻試探道。
安麗沒有說話,只是不解地望著他。
“你想想看,徵婚啟事的事是他告訴你的。他怎麼會知道這些的呢?你再想想,刊登徵婚啟事的是馬蕊,那天晚上,也就是那些照片上的女人也是馬蕊。還有的是,我又沒錢,別人這麼做,圖什麼呢?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誤會我……”他接著將自己所推斷地說了出來。
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呢?安麗覺得康成韻說得很有道理,不由得點了點頭,連聲說道:“對,肯定是他。”話剛說完,又覺得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馬蕊又是誰呢?怎麼又會有三份快件,還有的就是那個婦女為什麼會說馬蕊確實在那房子住過……女人的心思在很多的時候要比男人慎密。
“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人呢?”康成韻用這句話解釋了所有的事。他認為所有這些匪夷所思的事都是張蒙初花錢僱人而給他們演的一齣戲。
這樣的解釋,聽起來雖然合理,但是安麗還有所懷疑,不放心地說:“我們也就別再這兒瞎想了,明天找他一問不久知道了嗎?”說完,在約定好時間後。看看天色漸漸變暗,安麗起身告辭,康成韻提出送她。
03
走過狹窄的走廊,安麗跟康成韻來到了門口。在門上有別著一份報紙,或許是那家公司的散發的廣告吧!安麗連看都沒看,就隨手扯了下來,扔到一邊。
康成韻看著安麗開啟門,走進房間,開啟了燈,在說了幾句安慰話後,離去了。
04
朦朧的月光下,眼前的一切像是隔著層薄霧,看起來不怎麼真實?令康成韻感到更為驚奇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個空曠的草地中間,不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可能很少有人到達的荒原。遠處那齊人高荒草隨風晃動,發出沙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