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客棧,巫驚羽一襲黑衣,墨髮如瀑在夜風中飛揚,風華絕代地站在客棧的大門口張望著。看到鳳傾妝坐在馬上的身影,唇角勾勒出一絲笑容,迎上前關心地問道。
“我們選定了動工點後,又去鎮子附近轉悠了一下。不過,這一趟下來,收穫不錯,我找到了一個能夠治理榆安城水患的方法。”
鳳傾妝翻身下馬,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非常自然地將手中的韁繩遞到巫驚羽手中,說了一句,便朝著客棧內走去。
梅毅竹,諸葛羽和甘遂也翻身下馬,將馬交給客棧內的小二牽往馬廄,也朝著大堂走去。
累了一天,幾人匆匆用完飯後,便上樓進房休息了。相約第二日再去江洪鎮附近勘察一下。
這一趟,唯一讓人遺憾的就是,甘遂並沒有恢復記憶。
翌日,風和日麗,天氣晴好。
鳳傾妝和梅毅竹他們剛起床,在大堂內用完飯後,走到馬廄牽馬準備出城。巫驚羽黑衣墨髮,唇角掛著慵懶地笑意,倚靠在馬廄的柱子上。
“巫驚羽,你怎麼在這裡,沒有和錢滿貫他們一起出城去粥棚?”鳳傾妝愕然問道。
“我打算今日陪著你一起去江洪鎮勘察。所以一大早,我便從墨隱雲龍中取出今日粥棚所需的糧食,交給了錢滿貫,讓他負責今日粥棚的事情。”巫驚羽邪魅的眉輕挑,清越的嗓音透著一絲慵懶。
“錢滿貫做事輕挑,那怎麼行。”鳳傾妝眼底劃過擔心,慧波流轉,看向梅毅竹道:“梅毅竹,既然巫驚羽要跟去,你和甘遂就留下來負責城外粥棚的事情吧。”
“好。”梅毅竹勾唇,俊秀的臉龐掛著淡雅如風的淺笑。
說完,梅毅竹領著甘遂便離開了馬廄,朝著城外粥棚步行而去。鳳傾妝、巫驚羽和諸葛羽則從馬廄內牽出馬兒,翻身上馬直奔城門。
城門下,鳳傾妝一行三人騎馬剛到的時候,迎面碰上一隊人馬,為首之人一襲藍色華貴錦袍,五官剛毅立體,劍眉如刀削,銳利的鷹眸泛著冷寒的戾氣,威風凜凜騎坐在高頭大馬上。
此人正是從啟京城起來榆安城的狄赫,他的身後是青一色的銀甲衛隊。
“鳳傾妝,你怎麼在此?”
狄赫銳利的黑瞳浮現起一絲驚愕,詫異道。想不到失蹤了三年,半點訊息全無的人居然出現在榆安城。
“我出現在榆安城自然有我的理由。到是狄將軍,你此刻來到榆安城中,是奉了你們那個成日裡只知道煉丹求長生不老的皇帝老兒的命令,前來贈濟災民,還是有別的事情?”
掃了一眼馬上英姿勃勃,風采不減的狄赫,見他的身後除了一隊銀甲衛隊,並沒有糧食之類的,鳳傾妝話中帶著諷刺。
“本將此次前來榆安城,是奉了秦相大人的命令,前來調查榆安城秦大人之死,奉命捉拿兇手。”狄赫如實說道。
“狄將軍行事真是令人佩服,城外幾千饑民你們不聞不問,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那秦狗官一死,你這個堂堂大將軍到是帶著一隊人馬威風凜凜,殺到了榆安城,行事真是令人佩服。”輕蔑地掃了一眼狄赫,鳳傾妝勾唇諷刺道。
聞言,狄赫及他身後的銀甲衛隊,人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這時,鳳傾妝再一次啟唇開口道:“你也不用如此麻煩去調查秦狗官的死,他是我殺的,我這可是為了你們東啟國除了一大禍害。”
大方的承認,令狄赫怔愣了片刻,隨後想到鳳傾妝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狂妄的行為,也就不稀奇了。
笑了笑,扯唇道:“既然你是為民除害,那麼本將也沒有要抓你的理由的。剛才在進城的時候,見城外搭建著粥棚,正在給饑民贈粥,該不會也是你所為吧?”
“算你的眼睛還不算太瞎。既然你不是來抓我的,身為東啟國的大將軍,是不是也應該為榆安城的百姓盡一分心力?”鳳傾妝眼底滑過一絲狡黠,微微一笑,如曇花盛開。
“沒問題,說吧,需要我怎麼幫你?”狄赫爽快地答應。他並非鐵石心腸之人,看到城外那些無家可歸的饑民,自然也會心生憐憫。
“我現在急需一批木材和石料,你身為東啟國的大將軍,從商家手中收這些東西,應該難不道你?而且你去收的話,相信那些商家也不會坐地起價。”鳳傾妝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三道。
“你是打算給那些饑民建房子。”狄赫腦子一轉,立刻猜測出鳳傾妝的用意。
“不錯,我是有這個打算。只不過我現在的手頭有一點兒緊,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