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天晚上一直到次日凌晨。
曲潔是一刻沒閒著的利用精神力將整個帝華體育大學上下都檢查了一遍。
上至所有建築的最頂端。
下至地下十米。
各種亂七八糟的資訊確實收集到了不少,比如說某某老師出軌學生,某某學生傍了金主,又比如說地下某處埋著不知是幾十年前還是幾百年前的白骨。
但這些顯然都與原身沒啥關係。
別說原身屍骨了,就連帶有原身氣息的東西曲潔都沒有發現:「啊啊,好煩啊,怎麼還是一丁點線索都沒有!」
「毫無頭緒,真的毫無頭緒!」
「現在又因為是地縛靈的緣故,根本就沒辦法離開這去外面調查,看來只能沒事上上網了,不過現在不行,大白天上網容易嚇到人,還是再等等吧。」
既然在現實環境當中找不到什麼確鑿的線索,曲潔也只能決定回頭嘗試上網搜搜了,搜尋帝華體育大學這些年在校死亡的學生,說不定能有些許收穫。
如果還沒有收穫的話。
那恐怕就只能不得已做些不太合法的事情了,比如想方設法將自己現在的模樣畫出來,然後黑進戶籍系統檢索。
只要原身不是黑戶,有身份。
那就肯定能找到。
而只要確定了原身的身份,無疑就相當於找到了順藤摸瓜的那個藤,確定原身的死因,甚至於尋找原身的家人之類,如果非正常死亡,想要復仇啥的。
都會容易許多。
晚上八點鐘。
竇萍她們繼續如期而至,曲潔反正也閒著沒事,所以依舊還跟昨天一樣陪她們一起,不過沒一會,曲潔便有明顯感覺到,她們今天心情好像不怎麼樣。
特別是李安佳。
畢竟人家昨天剛安慰過自己,所以曲潔也是理所當然的拍了拍李安佳問:
「安佳,你好像有心事?」
「還有你們,昨天你們不是一進來便興高采烈,就差直接臉貼臉,貼人家身上去,感覺今天興致都不是很高啊!
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說。
幫不上忙,你們也能傾訴下嘛!」
李安佳沒說話,竇萍替她解釋道:
「唉,安佳主要是塌房了,她不是一直挺喜歡那個楚耀嘛,昨天晚上看那傢伙不在宿舍,還特地到處打聽小道訊息,找了出去,結果發現那傢伙不但在外面約,還偷偷拍影片拿到外網上賣。
雖然咱們也不是什麼好鬼,但至少沒影響傷害到別人,不過這已經是安佳第六次塌房了,估計很快就緩過來。」
「哦,可是我怎麼感覺你們的情緒也有點低落,安佳塌房就塌房唄,又不是第一次,以前你們不都幸災樂禍嗎?
這是咋了?是感同身受?」曲潔還是不太明白,繼續好奇追問更多詳情。
「我們情緒跟安佳確實沒關係。」
竇萍倒也沒有遮掩的想法,當即便爽快承認,並且說道:「你不能離開學校,所以不知道,昨晚季大寶死了。」
緊接著,倒也不用曲潔繼續追問。
她便詳細述說起具體發生了什麼:
「這事我們是幾個小時前剛剛知道的,畢竟你也曉得我們白天不太好到處出沒,打聽訊息,天黑之後才好行動。
他是目前為止我們知道的,唯一一個能見到我們,聽到我們說話,甚至也願意幫我們些小忙的活人,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但是他一死,我想上網查點資料,追追新劇啥的都不方便了。
只能到處跑,到處飄,碰運氣。
不像以前他在的時候,直接去他那跟他說一聲就行,另外他以前還會幫一些鬼完成比較簡單的遺願,以及比較簡單,不怎麼花錢的執念,雖然我們沒啥遺願和執念需要他幫忙,但少了這麼個能交流的活人,確實還是很可惜……」
也就幸虧她們沒什麼大事,需要季大寶這個活人幫忙,不然她們可能就不是略微有些傷感,而是急的不得了了。
「他死了?不是才三十出頭嗎?」
對於那個季大寶,曲潔當然也是知道的,原身還想過尋求對方幫忙,不過因為季大寶從來不接麻煩事,只接幫忙傳個話,告訴銀行卡密碼,私房錢藏在哪之類的小事,原身請人帶過話,對方表示不樂意後,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但她記得很清楚的一點是,季大寶的年紀不大,死的確實有那麼點突然。
「三十出頭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