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生不如死。”
入烹雙肩一抖,忙低著頭小聲應“是”。
陸無硯揮袖,將桌子上棋碗裡的黑白棋子盡數打翻。無數黑白棋子灑落一地,相互碰撞著,發出一陣“嘩嘩”的清脆聲響。
就像什麼東西碎了,碎了個徹底。
他起身,獨自走向閣樓的頂樓。見他來了,頂樓無數的白鴿子飛過來,他走到哪裡,便環繞在哪裡。
陸無硯隨手抓了一隻白鴿,將早就準備好的信札綁在它的腳上。然後一揚手,白鴿子高高飛起,在半空盤桓了一陣,振翅高飛,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又抓了一隻白鴿,在它的腿上綁上信札。一個接一個,十多隻白鴿從溫國公府飛出,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
陸無硯的垂鞘院不許下人隨意進出,即使是他不在溫國公府中的那段日子,方瑾枝就算跑來也不許她的丫鬟跟進來,只讓她們送她到了院口便回去,到了時辰再來接她。
她從院子裡出來,阿星和阿月果然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入醫將懷裡的琴交給阿星,看著方瑾枝走遠才回去。
方瑾枝甜甜地跟入醫道了謝,才回去。一路上,阿星和阿月有些稀奇的發現她們的小主子好像心情不錯,嘴角竟是一直勾著一抹笑。
方瑾枝回去以後,直接將琴安放在了她自己的寢屋。屏退了下人以後,才將她閂上。
她小跑著去取了鑰匙,把床邊的大箱子開啟。箱子的蓋子剛剛掀起來,平平和安安就從箱子裡爬出來。拉著方瑾枝到床邊坐下,去看她的手。
如今兩個小姑娘不僅走路平穩,而且還能小跑起來。只是可惜,只有方瑾枝在的時候才能從箱子裡出來,走一走,悄聲小跑。
“姐姐……”兩個小姑娘去捧方瑾枝的右手,見上面紅紅的,甚至有一點腫。平平立刻紅了眼眶,更愛哭一點的安安則是已經掉下了淚珠兒。
“不哭不哭!”方瑾枝壓低了聲音細細安慰,又去給小妹妹擦眼淚。
她仔細解釋:“三哥哥回來啦!姐姐是去治病呢!別看現在手上紅紅的,堅持一段時間,姐姐的手呀,就好啦!”
“疼,可是疼……”平平說完,也落了眼淚。
方瑾枝忙去給平平擦眼淚,“不疼,姐姐不疼。真的,那針可細啦,就像頭髮絲劃了一下。你們不要看手上紅紅的,其實那是……那是因為塗了一層藥呀!”
平平和安安畢竟才三歲,竟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