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舅母能力不足,以後你自己打理吧!”
就連三太太也皺著眉對方瑾枝說:“別跪著了,起來吧。”
“不,”方瑾枝緩緩搖頭,“瑾枝的話還沒有說完。”
三老爺審視了一瞬方瑾枝,這才發現方瑾枝面前還放了個賬本和幾封書信並沒有遞給他。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三奶奶,然後對方瑾枝說:“好,你說。外祖父在這裡聽著。只要你說的都是真的,外祖父給你做主!”
“多謝外祖父,”方瑾枝淺淺地笑,“瑾枝一直都不明白三舅母打理方家的生意為何會弄得如此一塌糊塗呢?瑾枝一直覺得三舅母是一個很聰明很有能力的人。後來……”
方瑾枝嘆了口氣,“瑾枝知道三舅母替瑾枝打理著方家的生意十分不容易,瑾枝不應該懷疑她。可是……一想到故去的父親、母親,瑾枝只好悄悄調查了一番。後來才發現,玉石、絲綢、胭脂、酒莊等生意之所以越來越差,完全是因為三舅母悄悄轉移了貨源。三舅母以她自己的名義建了各種商鋪,再把我方家產出的玉石、絲綢、胭脂、茶酒偷偷運到她自己的鋪子裡!方家原本的莊子裡缺了貨源才不得不以假充好!”
“這也就解釋了三舅母這般能力的人為何將方家的生意打理成這樣!也解釋了三舅母屯糧高價賣出卻不見收益的事情!”
“你胡說!胡說!”三奶奶整個人都開始發顫。
方瑾枝冤枉她!
是,三奶奶的確偷偷以自己的名義開了各種鋪子,而籌辦商鋪的錢財很大一筆都出自方家生意的盈利。但是她只是偶爾幾次貨源不足的時候才會從方家拿貨。根本就沒有方瑾枝說的這麼誇張。她的確有打算將方家的東西一點一點轉到自己的鋪子裡,可是她根本就沒來得及實施!方家的家產龐大得可怕,三奶奶想要轉移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她原本就打算直接殺了方瑾枝,一了百了。
方瑾枝將賬本和書信遞給三老爺,淡淡地說:“這裡記載了三舅母這幾年以自己名義辦莊子、商鋪的時間、具體位置,還有三舅母詢問選地點時跟孃家人親筆寫的書信。”
白紙黑字,條理分明。
三老爺這次但是沒發怒,他只是看向了自己的長子——溫國公府裡的三爺陸申松。怎麼說三奶奶都是他的兒媳婦,他只要表個態度就足夠了,其他的事情交給兒子就行了。
陸申松早就冷了臉。
“這些都是真的?”三爺有些震驚地望著自己的妻子。
溫國公府裡的男人不是文官就是武官,生意、田莊這些事情都是交給妻子和家中的庶子打理。家中的庶子將來若是可以從仕,那就入朝為官,若是沒那個機緣,就一直幫著嫡母照顧家中生意。
所以三爺陸申松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知情,他或許知道三奶奶惦記方家的家產,可是卻並不知道三奶奶具體都做了些什麼。
“你簡直是毒婦!我就應該休了你!”三爺震怒。
“不!”三奶奶臉色煞白。
三爺猛地起身,他摔了椅子,指著三奶奶說:“跟我回院子去!”
說罷,他先氣沖沖地往外走,三奶奶急忙跟上去。
“三舅舅!”方瑾枝叫住了陸申松。
陸申松稍微平靜了一些,他望著方瑾枝,安撫:“孩子,你放心。舅舅會給你個交代。”
“不是呢,只是……”方瑾枝欲言又止了一番,才說:“這次瑾枝調查三舅母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三舅舅。”
陸申松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奶奶,道:“你說。”
“瑾枝打聽到三舅母花了八萬兩白銀買了翰林院裡的一個官職給她的胞弟。”方瑾枝望了一眼坐在遠處的陸無砌,“若瑾枝記得不錯,若是沒有什麼意外,只要四表哥再熬兩年資歷,那個位置就是四表哥的。”
陸無砌猛地抬頭,震驚地望著自己的母親。可是那個人是她的生母,他又怎麼能指責她?他將手中酒樽裡的酒一飲而盡。
陸申松怒不可遏地說:“你回你的孃家去吧!”
“三舅舅不要生氣,瑾枝一直知道四表哥一心從武,對如今的官職並不滿意,就算是升遷也未必歡喜。”方瑾枝緩緩說道。
陸無砌有些意外方瑾枝竟知道這個。沒錯,他的確更想做個武將。
方瑾枝淺淺地笑,“我義兄手下正想提拔一員副將,不知道四表哥願不願意去?”
“你義兄?”
“哦……”方瑾枝恍然大悟,“忘記說了,我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