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母妃坐!”
“好。”陸佳蒲溫柔地望著她,朝她走路。
陸佳蒲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天與地之間仿若換了個位置。她雙腿發軟,直接跌在地上。
“陸佳蒲!”楚懷川霎時變了臉色,他想站起來第一個扶住她,卻發現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看著別人湧過去扶住陸佳蒲。
方瑾枝第一個衝到陸佳蒲面前扶住她,關切地問:“四表姐你怎麼樣了?”
陸佳蒲緊緊皺著眉,雙手卻摁在自己的腹部。
方瑾枝一驚,急忙扶著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那些跟著的宮女提著裙子小跑著去請太醫。
陸佳蒲深吸了一口氣,“不礙事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望著楚懷川的,她怕他擔心。
雅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都是雅和不好,累著母妃了……”
“沒有,雅和最乖了。”陸佳蒲將她拉過來輕輕抱了抱她。
“雅和,去跟嬤嬤玩。”楚懷川又吩咐嬤嬤將雅和公主抱了下去。
小姑娘趴在乳孃的懷裡,一雙哭紅的眼睛一直望著陸佳蒲,時不時的,又用胖乎乎的手背去擦眼淚。
因為楚懷川身體不好的緣故,宮中太醫幾乎十二個時辰不敢掉以輕心,時刻等待著差遣。所以沒過多久,小宮女就將太醫領了過來。
太醫給陸佳蒲診脈的時候,陸佳蒲一直笑著說:“不礙事的,應該是臣妾自己不小心。”
可是給她診脈的太醫卻臉色越來越沉重。
“徐太醫,煦貴妃如何?”楚懷川盯著太醫的表情。
徐太醫急忙跪下,有些猶豫地說:“臣不敢確認,還請陛下再……再從太醫院將王太醫和秦太醫也調過來一同診治!”
方瑾枝和陸無硯對視一眼,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就連陸佳蒲都驚了驚,難道她最近身子虛弱不單單只是孕期的反應?
“準。”楚懷川眯著眼睛,眼中爬滿絲絲冰寒。
不久,王太醫和秦太醫都趕了過來。三位太醫立在一角細細商談了一番,才稟告楚懷川:“陛下,煦貴妃應該是誤食了一種……墮胎的□□。”
楚懷川搭在扶手上的手慢慢握緊。
“這種□□叫做霓光散,與檀香的味道無二,若是摻在檀香之中根本無法覺察。並非此種□□若是單單吸食並不會產生不良效果,可是若與雛菊放在一起,便成了墮胎的慢性□□。”
陸佳蒲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懼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她捂在腹部的雙手都忍不住發顫。
楚懷川看了陸佳蒲一眼,又問:“煦貴妃如今如何?”
“回稟陛下,幸好發現及時,娘娘及腹中皇子暫且無礙。只是娘娘應該已經吸食這種□□許久,必傷了身體,若日後不悉心調理,極容易……滑胎。”徐太醫硬著頭皮稟告,心裡萬分懼怕被楚懷川的怒火殃及。
楚懷川擺擺手,道:“去開藥吧。”
方瑾枝握住陸佳蒲冰涼的手,柔聲寬慰:“娘娘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陸佳蒲勉強扯出一抹笑來對方瑾枝點點頭。
她心裡還是記掛楚懷川的身體,擔心他生氣,雖然楚懷川現在臉色沒什麼變化,可是她瞭解他,知道他心裡必窩了怒氣。
她忙笑著對他說:“陛下,臣妾不礙事的。”
“將娘娘送至朕的寢宮休息。”楚懷川擔心陸佳蒲寢宮中仍有其他不乾淨的東西,可是話一出口,他甚至不敢確定他自己的寢宮之中是否就是真的安全。
楚懷川又讓方瑾枝陪著陸佳蒲一併離開。
陸佳蒲有些擔憂地回過頭來望著他。
楚懷川甚至微笑著對她點點頭,道:“朕與無硯說幾句話,一會兒就去看望你。”
陸佳蒲這才安心地離開。
等到她離開以後,楚懷川抓起一旁小方桌上的一套茶具猛地擲到地上,瓷器碎了一地,伴著滾燙的茶水。
宮女和太監跪了一地。
“把麗妃抓過來。”
麗妃很快被帶了過來,她看著滿地的碎瓷片,急忙露出笑臉來,彎了彎膝,柔聲說:“臣妾參見陛下。”
“跪下。”楚懷川目光如炬。
麗妃怔了怔,看著滿地的碎瓷片,心驚膽戰地跪下。她剛剛跪下,破碎的瓷瓶就劃破了她的膝蓋,她驚呼一聲,立刻爬起來,淚流滿面。
“是你提意在宮中舉辦百菊宴,又是你給煦貴妃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