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他們對小羽上下打量,還在他身上摸摸按按的,他們說小羽是天生一塊練武的好坯子,他們跟父親商量要帶小羽走,由他們撫養小羽。我堅決不肯,我抱著父親的腿拼命撒嬌,我說我不要我不要小羽走,我說小羽救了我我要和他一輩子都在一起。父親和客人們都笑了,他們笑說我還小不懂事,他們說他們是為小羽好。父親也點頭承認如果小羽能得到那幾人教導,以後必非池中之物。
那時的我還那麼小,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小羽離開,我只知道我想和小羽在一起,他給我安全感,我堅信他比任何人更能保護我。我哭著喊著拉緊小羽,可父親的決定無法改變,我只得到一個特許,那就是可以隨小羽去呆一段時間再回來。那時的我,幼小的心靈裡無疑是深深憎恨著那幾個客人的,我固執地認為是他們搶做了我的小羽,讓剛來白家的小羽就要離我遠去。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父親的決定沒有絲毫紕漏,那的確是小羽最好的選擇。客人來自秦嶺,是大西北“海山幫”的傳人,他姓江,名水楊,是整個大西北赫赫有名舉足輕重的人物。當年由於大瘟疫,我父母一輩曾遠離家鄉白家澱,後來瘟疫消退後回來的事宜都是江水楊此人幫著解決和安排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仍能在白家大宅中安然生活,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謝這個人。
至於其中白家澱那場死人無數的大瘟疫,以及曾經舉家離開白家大宅的事情,我後面會講給你們聽。現在還是先說我和小羽。
我和小羽在江水楊江叔叔的帶領下來到秦嶺的,相處一陣子才知道江叔叔其實也是個很好的人,一路上他的悉心照顧讓我蠻感動的,若不是他硬生生從我身邊奪走小羽,我想我會把他當作至親近的人之一也不一定。
至於江叔叔的威嚴,到了“海山幫”內我才見識到,所有的人對他都異常敬重,見面首先單膝跪地,起身後說話也是始終低著頭的。從眼神中可以看到,他們不是簡單的唯唯諾諾,而是打心眼裡的欽佩。我不知道江叔叔是如何做到讓這些人死心塌地至此的,但他一呼百應的王者姿態讓年幼的我崇拜。我轉過身看到小羽的目光,他則是充滿了憧憬,有野性的活力在眼瞳中激轉流動著。我那時便知道,小羽的此生,必定不會太過平凡,他將會大起大落,成王敗寇全在一念之間。
經過商議,小羽被分給一個面容看似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撫養,那個女人打扮樸素,雖不是那種驚人的美,卻平淡中頗有一些容貌。她叫樸寡婦,丈夫本是“海山幫”中的頭目之一,半年前被叛徒出賣,在一場與官兵的打鬥中負傷身亡。現在樸寡婦孤身一人,江叔叔決定讓她來撫養小羽,由他自己親自教訓小羽修習功夫。這樣一來,一者小羽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二者也可替樸寡婦趨散一些獨處的孤獨。那時沒人知道,這竟然成了後來使小羽產生巨大蛻變的一個契機。
我則不理會這些,我只知道和小羽在一起可以開心地玩耍。開始時我們做的最多的就是奔跑,放肆任性地在秦嶺山後的草地上奔跑,偶爾拔小花小草戴到頭上,六歲的我曾那麼單純而可愛。
後來小羽在山後找到一條隱蔽的小溪,溪水清澄透明,有小魚兒們在水中不斷遊動著,它們的生活那麼簡潔明瞭,我看著就有點羨慕。那些魚兒自由自在地遊著,游到一起,互相吐幾個泡泡,然後便擦身而過。我沒注意時小羽已經縱身跳入溪水中,忽然低下身去,伸手就撈了條不大的魚上來,魚兒在他手中不安躍動著。小羽又是習慣性的咧開嘴對我笑,溪水都被他的光芒映照成另一種金黃|色彩。
我們把那隻可憐的魚兒放進一潭凹處的積水中,它不再喘息,靜靜看著我們兩個,吐小小的泡泡。兩個孩子也傻傻的對著魚兒發呆,小羽卻是一直想把它烤了吃的,我看小羽看它的眼神就是純粹看著食物的眼神。小羽委屈地嚥著口水看水中的魚吐泡泡,他大概一直在想我為什麼那麼浪費不許我烤了魚兒吃,他要使勁壓抑才能剋制住燒魚吃的衝動。那麼久的荒郊獨居生活,讓他深深瞭解食物的可貴,那樣的生活讓他不懂得浪漫,他知道的只有如何生存下去。
我們對著魚兒好久,我看到小羽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我靈機一動發明了一種新玩法。當魚兒吐出泡泡時,用細小的草根在水中戳破泡泡,這麼簡單的遊戲,兩個孩子卻玩的異常開心,搶著戳破下一個浮上來的泡泡。等待下一個泡泡浮出水面的間隙,我倆面對面微笑。
我和小羽在草叢中捉迷藏,他總是輕易找到樹後的我,問他為什麼,他只說是直覺和氣味,他說他記得我身體特殊的香味他尾隨香味而來。而每次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