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拉了幾下頭髮,翹著二郎腿坐在尤悠身邊:“作為一個頂級富二代,老子今天大發慈悲,剖剖析析自我地來給你上一課。”關愛智障一般的經紀人同志語重心長:“我們這個圈子的人,從來沒有把戲子當真的!”
“雖然這個年代還戲子不戲子的挺奇怪,你湊合著聽啊~”
吳恆安又扒拉了幾下頭髮,一向不靠譜的臉色都是認真的神色,“換個稱呼,現代明星特麼不就是古代戲子嘛!尤悠啊,老子直接跟你說的難聽點,像韓長知那種世家,比我們吳家更看重門第。”
“哦。”
“哦?哦什麼哦!”
吳恆安歇好了,又伸手想將沙發上的女人拽起來。對方根本無動於衷,他乾脆湊到尤悠耳邊。想了想,到底還是說了句重話:“你自己想想,跟了韓長知快四年,你見著外面有人知道你們的關係麼?”
“……你想說什麼?”還真是!吳恆安不提,尤悠倒是忽略了這點。
怪不得系統這麼久沒跳出來。
“所以啊,你不趁攀著大樹的時候多撈些錢,就是腦子進水了知不知道!”吳恆安雖然不靠譜,對尤悠真的很仗義的,“雲凴火了你就該抓緊這個尾巴,多多佔些好資源。我手上拿著的這個真人秀,可是老子做了大量分析才給你接的!”
被這傢伙這麼一勸,尤悠乾脆簽了。
一會兒又三天過去,再過四天就進組。
尤悠琢磨著韓長知這廝的好感值不好唰,要不要臨走之前來一次痛快的成人間交流。這還沒考慮好呢,窩在吳恆安家奴役他的尤悠就接到了boss君的電話。
踹了偷聽的吳恆安一腳,她起身離開廚房:“幹嘛?”
韓長知也不習慣上班打私人電話。可在星光,有些話他不好意思當面講,不說又不痛快。只能透過電話:“……”
……好吧,還是難以啟齒。
“到底什麼事兒啊?”吳恆安那邊糖醋排骨出鍋了,尤悠的心神都被吸走了,“沒事的話,我掛了啊。”
boss君一哽:“你掛試試!”
這廝的好感值沒滿,尤悠敏捷地躲過吳恆安的奪命鍋鏟,眼疾手快地叼了塊剛出鍋的糖醋排骨,到底沒掛掉電話:“……到底什麼事啊?”
韓長知大約也覺得通著電話不說話很奇怪,低咒了一句,轉瞬換了義正言辭:“尤悠,你可知道你做事最失敗的是什麼?”
……做事?
尤悠被排骨燙的舌頭一縮,什麼鬼!
“……不知道。”
“不管是誰,不管做任何事情,我們最講究的就是持之以恆。”低沉悅耳的男聲略帶訓斥意味,透過電話更顯得正直較真。
尤悠懵逼了瞬,無語:……所以呢?
“你不覺得做事只做開頭的自己很沒有責任心嗎!!”現在提起來他都一肚子火!臭女人,做事情太隨便了!
尤悠:“……我做了啥?”
“自己做的事情,難道還要我提醒你嗎!”沒見過這麼不記事的女人!沒良心黑心肝壞心眼的,這才幾天就忘了?
老白花好像很生氣?
尤悠幾口乾掉一個排骨,想了想,“我的西瓜籽發芽了?”哦,幾天前吃西瓜,她好像把西瓜籽種在花盆裡來著。不過,韓長知為了幾粒西瓜籽大好的工作時間給她打電話的話,未免也太玄幻了吧?
“不是!!”boss君怒氣值上升一個度。
“那……我養的金魚你給照顧死了?”
“不!是!”開始咬牙切齒,怒氣值又上一個度。
“你自己說不就好了,幹嘛老讓我猜啊!!”尤悠的耐心告罄。真是的,不就要跟她說一件事情嘛,磨磨唧唧的半天也不開口,麻煩!
“給你一個提示,”誰說她伶俐來著,這麼遲鈍的女人哪裡找!“六天前。”
尤悠不顧吳恆安的鍋鏟,扒過案臺上的一盤子排骨,飛快吃了一嘴油。吳恆安這傢伙,他家以後要是破產了,她就把他聘過去當保姆:“不知道。六天前我什麼事都沒幹!”
“湊不要臉的!你幹了!!”
“沒有!”尤悠斬釘截鐵。
“晚!上!”
“晚上也沒幹,”晚上她睡覺都來不及,那會有閒心做事情,“你以為我多勤快,晚上還幹活?呵呵!”
韓長知捏著手機,一臉的羞恥,耳尖都羞得通紅了。他不想說,可那尤悠那傢伙就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