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知只呆了三天就走了。
畢竟手下捏著一個大集團,能抽出三天時間,算是他難得的休假。尤悠對此很無所謂,只要李雲翕還在她眼皮子底下,就沒什麼能讓她上火的。
這日,沒尤悠的戲份。作為雲凴的丫鬟,李雲翕自然也沒戲份。
趁著沒人,她敲響了蔡尹文的房門。
蔡尹文一看是個沒見過的年輕小姑娘,昂著下巴就把門摔上了。這幾年,因著尤悠短期內迅速躥紅,多得是沒名沒姓的小人物找上她。呵,她手上握著的資源確實多,那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巴望的!
盯著緊閉的大門,李雲翕對蔡尹文的無禮十分惱火。
可還沒紅,她也沒底氣發火。
壓著火氣,李雲翕用門內剛好能聽到的聲音學了一段話:“‘我說你這人,有點眼色沒有?沒見著蔡姐我急急忙忙趕來,水都沒喝一口?’,‘那我給您那瓶水。’‘拿什麼拿!’‘你手上不是正有半瓶?’,‘可這是韓總喝過的呀’,‘這窮鄉僻壤的,給我……”
咔噠一聲,門開了。
蔡尹文雙手抱胸站在門口,一張風韻猶存的臉有些黑:“你到底要什麼!”
“你確定要我在門口說?”
李雲翕歪著頭,黑長直的頭髮青春又靚麗。她瞪著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笑得純潔而甜美,“關於你暗地裡覬覦搖錢樹的金主一事,真的適合在這裡說嗎?”
蔡尹文一驚,臉黑的徹底。
人一進屋子,蔡尹文兇相畢露:“說吧!你想幹什麼?”
她是覬覦韓長知,但,那又有什麼錯?!尤悠那個蠢貨,除了一張花哨的皮和比她稍稍年輕個幾歲,能力,腦子,溫柔小意,伺候男人,哪一點比得上她?又哪裡配得起清貴出塵的韓長知?
事實上,蔡尹文老鳥一隻,可不會動不動就驚慌失措。她之所以被威脅,不過是不想這些話傳出去,怕韓長知聽見了對她印象不好。除此之外,她可不怕尤悠知道。畢竟那是個榆木腦袋,好哄的很。
“不要這麼大火氣嘛~”
一個快四十又醜又老的女人而已,竟也住的與她天上地下!李雲翕在總統套房內轉了轉,嫉妒的眼淚都要流出來,“要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李雲翕突然轉過身,歪著腦袋十分可愛地看隱忍怒氣的蔡尹文,“我叫李雲翕,今年二十三歲,是尤悠姐的替身。”
蔡尹文態度十分不好,看都懶得看李雲翕一眼,陰陽怪氣地譏諷道:“喲~快別叫人尤悠姐姐了,不好意思,人家今年二十二。”
李雲翕猛地一噎,笑容有些破碎。
被諷刺了她故作不在意,原地轉了一圈,繼續道:“這不是重點。蔡姐您看看,我的形象怎麼樣?”
蔡尹文冷哼,直接丟過去一個白眼。
李雲翕的眼裡冷芒集聚,心裡一直告誡自己一定冷靜冷靜再冷靜,她咬著牙繼續甜聲道:“我的樣貌雖然跟尤悠姐不一個型別,但絕對不差她多少哦~您覺得,以我的模樣,會不會能成為您第二個搖錢樹呢?”
聽到這話,蔡尹文施捨了一眼。
這一瞥,她的眼睛頓時一亮,確實是個好苗子!雖不及尤悠精緻的奪人眼球,但別有一番清新純淨氣質。鼻子、眼睛、嘴唇、面板都不錯,不用動刀子,包裝一下就能直接用了。
但,她並不想籤。
“我不像尤悠姐,”李雲翕一直盯著蔡尹文的眼睛,當然沒錯過她的眼神,“龍套跑得多見的也就多了,很多時候,我不會意氣之爭。若是簽了我,我就會認真聽您的話。您讓我閉嘴的事情,我會爛在肚子裡。”
“呵呵呵,”蔡尹文雖說當經紀人才五六年,可混了娛樂圈卻是二十年都不止。各種勾心鬥角見過不少,哪裡會被小姑娘一兩句話唬住,“你說的東西,也該有人信才是。畢竟沒錄音沒影片的,空口無憑,我可以告你誹謗。”
蔡尹文冷笑:“況且,不過一件桃色緋聞罷了,別太當回事!”
再好的苗子,心思太多也是白費!
蔡尹文一貫只簽收腦子不好使人卻好用的人。腦子不好使才聽話,腦子不好使才好拿捏。最重要的是,腦子不好使,她這個經紀人的作用才會顯得尤為的重要。也只有這樣,賺了錢才能保證她能堂而皇之的拿大頭。
李雲翕見她態度坦然,本來的胸有成竹突然有些慌,甜美的笑容不尷不尬地維持不住:“你不當回事,尤悠姐應該會很當一回事。”
她盯著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