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累癱了不想動。
韓boss一見她這架勢,眼疾腿快地衝過來。只見他長腿一甩,拖鞋甩遠了,大腳一撐尤悠,把她歪歪扭扭要倒的身子給推正了:“起來,不許倒地上!不知道自己是個汙染源嗎?還不快去洗澡!”
尤悠其實也有些受不了自己的。但餿的是她身上,她自己又聞不到。除了腦門那兒黏巴巴的,其他在巨累之下,好像也不太要緊。
於是她乾脆放任自流,就這麼由著金主單腳站立一腳撐著她腰,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歪著:“我不想去,我好累啊,又累又餓……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
韓長知活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究的女人!
他出生名門,自小接觸的都是名媛淑女,哪個不是精緻到牙齒的?就算之前的尤悠,每次見面,那也是個風華絕代的花瓶。哪像眼下這倒黴玩意兒,才幾天啊,就原形畢露了!歪歪扭扭的,當自己是毛毛蟲啊!
韓boss看得皺眉,被嫌棄的人又半點不自覺。
忍了半天,boss君忍無可忍!他瞥了下髒汙的上衣,感覺手心也黏巴巴的。想著左右自己身上也髒了,他眉心一皺,拎著尤悠就大步流星地往浴室扔:“還想不想繼續‘欺軟’了?再不洗澡,我讓你變成小白菜!”
尤悠冷不丁腳尖離地,驚了下有坦然了,被拎著走她也無所謂。反正這廝拎人還挺有技巧的,速度這麼快,都沒讓衣領鎖著她喉:“哈哈,原來韓總你也知道小白菜啊!我以為你這類人,只會坐在高檔音樂廳聽些陽春白雪呢!”
“別廢話!快洗!”
韓boss將髒鬼丟進浴室,黑著個臉一把拉上了門。
臉上黏膩膩的,脖子也黏膩膩的,他扯了扯貼在胸肌上的衣領,總疑心手心有餿味兒。手拿鼻子下嗅了嗅,boss君臉一皺,一把擰開水龍頭嘩啦啦地衝著手指。什麼陽春白雪下里巴人的,不靠近不知道,他養的這金絲雀也太顛覆了!
尤悠聽著外面嘩啦啦水聲,一邊優哉遊哉地划水,一邊扯著脖子吩咐:“哎!一會兒外賣就到了,你快去等著啊。”
“……”
“怎麼不還去?”尤悠抹了點泡泡放胳膊上,仰著脖子朝外面吼,“在廁所做花啊呆這麼久?”
韓長知:“…………”
其實也就一點餿味,放水下衝一衝就沒了。但方才boss君沒注意,往手上倒了太多洗手液,這麼一會兒衝不乾淨。裡面人吵嚷他聽見了,但懶得跟不講究的女人講話,他繼續面無表情地洗著自己手指。
尤悠沒聽見他聲音,眼一眯,開始使壞:“哎我說,你不會是便秘吧?”
搓弄的手一頓,沒回話。
她天真無邪地驚恐道:“衝這麼久衝不下去,你該不是把馬桶給堵了吧?”
韓長知的臉,綠了。
“難道是火氣太大?”
欠揍的女聲輕飄飄的,但那話裡話外賤賤的意味,是人都聽出來,“你吃什麼了火氣這麼大?唔,難道是腎虛?哦豁,早知道我該點些補腎益氣的菜啊!”
尤悠慢悠悠地搓著後背,頗有些語重心長:“你也是!雖說是我點的外賣我付的錢,但你是我金主啊!就算為了以後你罩著我,我也一定會事事以你為主的!”
“真是謝謝你了啊!”
韓長知額前青筋突突的,咬牙切齒道:“勞你操心了。但不好意思,我沒便秘。就是方才拎了餿衣服沾了點兒味兒,不多洗幾遍搓不乾淨。”
“哦……”
……紳士的男人竟然反擊了?
尤悠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那不是有人這麼大了還玩髒,竟然吐了我一頭一臉嘛!眾所周知呀,我這人素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故,肯定是反應不能的。那顆純粹如琉璃的小心臟呀,受到這般激盪太緊張太震驚了,肉身一時痠軟無力……”
韓長知:“……”
要不是顧忌男女有別,他真想衝進去給某伶牙俐齒的女人一頓屁股打!活了三十一年,boss君還沒做過這般失禮的事就那麼一次便被人抓不放,也是真心煩躁。可,這女人要不要這麼討厭啊!
別的事兒沒見行的,光吵嘴這項,他這幾天算是真見識了!
“廢話那麼多,看來你是不餓了。”
多說無益,衝了這麼會兒,手指終於衝乾淨了。韓長知擦了擦手,聲音十分冷漠:“門鈴在響。看你這麼牙尖嘴利的,門我也不開好了。”
尤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