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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二)第二穿

,只能不得已為之。

娘娘滿意一笑。如此看來,金鑾殿的那場大火,燒得十分到位。

萬事有一便有二。

第一次的反對不曾抗爭到底,那麼第二次,就再難義正言辭。第二日,諸位臣子再見到尤皇后端坐於高臺之上的身影,都不曾開口,連最有資歷的李太傅也只是皺了眉。

第三次,第四次之後,情形便好了太多。

之後,皇后垂簾聽政,似乎順理成章了。

新手上路,一切都順利的不可思議。

太順利了,尤悠心裡隱隱在打鼓。她確實一把大火燒了很多,但金鑾殿統統那麼大,除卻參雜其中的宮人侍者御林軍,重臣不過三十來個人而已。風波就這麼結束了?

若是這些人均是各自家族的頂樑柱,大乾官宦世家那麼多,也不至於一下就能完全撲滅了京城貴族的氣焰?

繁盛了百年的貴族,不說本身紮根頗深,私底下結姻親互相抱團的情況也屢見不鮮。勢力早已成長為盤根錯節的大樹了!那些重臣,最多不過貴族大樹上冒尖的那一簇,怎麼可能一場大火就倒掉?

一點水花不出,太奇怪了!

皇后娘娘心裡不安,面上依舊有條不紊地每日早朝,朝後處理政務。

攝政王薨逝之後,各地奏章由攝政王府轉呈御書房。

每日堆疊成山,任娘娘的速度再快,十日之後,也覺得吃力了。如此,皇后娘娘每日早朝之後,便會有計劃地留下一些有實幹能力的大臣,一起共理協商。

漸漸的,一起共事過的大臣們發覺,皇后娘娘的手段稍顯稚嫩,但勝在政論足夠新奇。實施之後的成功,更令人信服。

一個月後,陛下的身體依舊不減轉圜,他們也適應了萬事有皇后論斷。

……

夏榮把持朝政多年,留下的沉珂不少,卻也做了不少實事。

尤悠翻著明德(万俟左的年號)十幾年的各項詔令,默默感慨:光推行‘推恩令’與‘均田制’兩項,便值得讚賞了。

明光四年(先帝在位時期),北戎首領激進,常年南下騷擾大乾邊境。明光帝不忍北邊常年騷亂,怒起迎戰。

戰爭一起,百姓流離失所。

近二十年來戰爭無數,北部地區民不聊生。為了保命,眾多百姓離開故土,拖家帶口地遷徙別處。如此,造成了大量的土地擱置荒蕪。如今終於將北戎打怕了,退回城桓以北,這‘均田制’提出的正是時候。另外,‘推恩令’這項,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麼,但不否認這是鞏固中央集權的有效利器。如今已實施了五年,效果初見,今後的前景不言而喻。

至於個別偏遠地區,這兩項詔令推行過程中有不盡如意的地方,那是下系官員們為謀私利而故意扭曲,暫且不提。

皇后娘娘思索了三天,硃砂筆又添了一段,註明南北兩地應異地而兩制:北方地區戰亂,荒田較多,繼續實施‘均田制’;南邊安穩,豪紳眾多易發生豪強土地吞併,不適應‘均田制’了,改推行‘攤丁入畝’。

注好後,留明日早朝再議。

拉拉雜雜一堆事情處理完,她伸了個懶腰,旁邊無聲無息研磨的杜文海手一頓。他盯著眼前正揉肩的皇后娘娘背影,細長的眼裡滿是掙扎。

許久,杜文海心裡一橫,躬身湊到她耳邊詢問今夜是否去未央宮安歇。

尤悠放下胳膊,瞥了眼盡力掩飾的杜文海,神情頗為意味深長。

杜文海渾身一僵,腦子裡玄兒都繃得緊緊的。

念及自己那還未有著落的太子,皇后娘娘輕笑一聲,終是點了頭。

杜文海拎著的心,倏地一下落地了。消瘦的臉上立即掛了討喜的笑:“娘娘可是要用晚膳?御膳房近日剛出了新選單呢。奴才方才得空去瞧了,御廚們也是費了心思,菜色正適了這個時節呢~~”

娘娘又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菜色送去未央宮,本宮去那兒用膳。”

杜文海頭皮發麻,低下頭:“喏。”

……

軟禁了近一個月,吵鬧亂砸均無用,万俟左如今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御林軍把守著正殿的大門,隨著宮人們將菜色上齊,尤悠伸手拽過一身正紅常服坐於她身側的玉人,蠻橫地按坐在餐桌前:“都出去吧。”

“是。”眾宮人唯唯應諾,魚貫而出退出正殿。

“你滿意了?”

沉默許久之後,陛下清潤的嗓音有些黯啞。

“什麼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