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們為什麼還不醒過來?”時懷鋒問。
“時先生,你別急。我剛剛已經說了,她們類似於中毒。也就是說,她們體內,被植入了病毒。現在,我們已經將她們的血液樣本進行再一次的深度檢測。希望可以找到拯救她們的辦法。”或許是因為見證過太多的生老病死,醫生說的很平靜。
“你的意思是說,再檢測結果出來之前,你們束手無策了?”
醫生很抱歉的說:“對不起!目前的情況,是這樣的!”
“老時,你也別太擔心,雲佳和丫丫的血液樣本,我已經命人送過去戴博士那裡,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某個人從急救室走了出來,安慰著他。
“老許,我剛剛給你打電話,一直無法接通。”時懷鋒說。
他口中的老許,是急診科的主任,許波能。兩人因為一些原因,有過幾次接觸,關係還算過得去。後面因為老許醫術可以,偶爾在丫丫生病的時候,會上門幫丫丫看一下病。不過,兩人卻算不上是朋友的關係。應該是利益大於感情的。
“剛剛有一個食用菌中毒的病人正在急救,剛完成就看見有病人送了進來,一看名字是丫丫,我也就沒來得及出來與你碰面。誰曾想,雲佳也被送了進來。”老許說著,將口罩脫了下來。
“她們情況怎麼樣?”
老許眉頭蹙了蹙,說:“情況不容樂觀!兩個人呼吸都很微弱,但所有臟器卻沒有一絲衰竭的跡象。可以說,很詭異!”
“她們會不會很痛?”時懷鋒哽咽的開口,眼眶微微有些紅。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對妻兒的關愛。她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有且僅有的兩個親人了,如果失去她們,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依靠什麼活下去。
“這個你可以不用擔心,病人在暈厥的情況下,是感覺不到疼痛的!”老許說。
“丫丫最怕疼了,每次打針,她總是很害怕。我真擔心...”時懷鋒撇過頭,抬手摸了摸溼乄潤的眼角,心頭疼得十分厲害。
當醫生太久,是會麻木的。老許一時語塞,只能看著時懷鋒一個人難過,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好半天,他才問道:“老時,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此話怎講?”時懷鋒再次抹了抹眼角,問道。
“以我那麼多年的行醫經歷來看,雲佳與丫丫,絕對是被人下了毒了。而且,這個毒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毒,而是生化病毒。兩年以前,我在國外交流學習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例類似的情況。”
他的話被時懷鋒打斷:“遇到過?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一位出名的生物學家研製出了殺死那種病毒的辦法。”老許說。
“那,病人好了麼?”時懷鋒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老許抬眸看了看時懷鋒,點了點頭,“好了!”
他撒了謊,當時那個病人,被人注射了生化病毒,在經歷十多天的苦痛折磨後,全身潰爛而死。而且,有些內容他更不敢說出口。生化病毒,十分不穩定,這分鐘沒事,沒準下一分鐘就開始變異,讓人頓時丟了性命。這些、這些,他都是不敢說出口的。
時懷鋒聽見他的話,像是找到了慰藉,感覺心情一下舒暢了許多。“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老時,問句不該問的話,這段時間,雲佳與丫丫,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老許說。
“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
“是!你好好回想一下!”
時懷鋒眉頭皺到了一起,冥思苦想了半天,腦子中也沒有一個所以然來。她們家的蔬菜、水果,全部都是特供的,而且進家之後,都還要認真的用果蔬消毒機清洗,可以說,一直防範得很好。
見他低著頭沉思,老許也不便打擾。
“許主任,那兩名病人,已經按照您的要求轉過去ICU特護病房了!”一個小夥子從裡面走出來說道。
時懷鋒聽見,眼中露出一抹光。
“老許,我們上去看看!”時懷鋒激動而憂慮的說。
老許點點頭,跟著他一起朝電梯走去。
見時懷鋒的背影消失,慕雨才從轉角處走了出來。他的腳步停在急救室門口後,一名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輕聲的說:“目前情況還在掌握之中。”
慕雨點頭,眉頭鎖著,轉身離開。
就在他剛剛上車,電話便想了起來,是時懷鋒。
他接起電話,時懷鋒只問了三個字——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