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祁楠進來之後,林恩不曾說過半句話,此刻,隨著常興豈的離開,露臺之上,只剩下了木祁楠和她兩個人。
林恩的內心,如果說不忐忑,那一定是騙人的。
她敢肯定,木祁楠一定聽見了她和常興豈的對話。
關於那段不堪的過往,她絕對不願意提起,現在傷疤就這樣被人揭開,她只感覺心頭一陣陣的疼。
她看向木祁楠,眼前的男子,還是那般氣定神閒的坐著,低著頭看著桌面,一隻手放在交疊的膝蓋之上,一隻手在說面上輕輕的叩著,彷彿無事人一般。
她不知道應該和他解釋什麼,想必,他應該是氣急了的,可是,他又如何能夠這樣恍若無事?
她唇瓣動了好多次,始終沒有吐出半句話來。
突然,眼前的男子站了起來,繞過的座椅,似要朝著宴會廳走進去。
木祁楠難道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打算給她麼?
她想也沒想,立馬站了起來,跟上了木祁楠的腳步。
木祁楠步子很大,她也跨步極大。就在即將達到簾子前的一秒,木祁楠突然轉過身,她一個不注意,直接就撞入了木祁楠的懷中,因為慣性,她的身子往後退了退,卻還是和木祁楠保持著極近的距離。
她以為木祁楠會一把推開她,殊不知,木祁楠卻伸出手,一把將她帶入懷中,狠狠的抱住了她,一個轉身,將她抵在牆壁之上。
她有些驚訝,又有些驚喜,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抬眸看向他,還未說出隻言片語,木祁楠的已經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
木祁楠吻得極其用力,恨不得抽乾她全身的力氣,半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木祁楠從來不曾這樣吻過她,哪怕在逸霆酒店那兩次,也絕對沒有如此用力過。
林恩感覺自己已經瀕臨暈厥,她努力掙扎了一下,想努力掙脫木祁楠的懷抱,雖然未能如願,卻也微微吸入一口氧氣,緩和了一下。
哪知,木祁楠將她圈得更緊了些,一個更深的吻,再次襲來。
這次,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木祁楠直接將她的雙手,緊緊圈在懷中,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林恩知道,木祁楠是在發洩。可自己無辜嘛?好像也不無辜,昨日花,今日果,如此罷了。
她未能作更深層次的思考,腦子再次陷入混沌之中,她生怕自己在吻中暈過去,用手緊緊的拽著木祁楠的衣服。
她不知道木祁楠吻了多久,她只知道,在她以為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木祁楠放開了她,她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得更快些。
“恩恩,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木祁楠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一如平時對她說話那般溫潤,她想,她一定是聽錯了。
她努力再次搖晃了一下腦袋,逼自己快一些清醒。
“恩恩,你真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麼?”
木祁楠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她已經非常肯定,她沒有聽錯,她仰起頭,與他四目相對,抿了抿唇,問:“木祁楠,你不怪我麼?”
木祁楠唇角勾了勾,反問道:“怪你,怪你什麼?”
她將手圈在他的腰上,再次問:“你不怪我,作踐過自己麼?”
木祁楠笑了笑,說:“恩恩,我需要一個解釋,並不代表我怪你。剛剛,我不過想出去找到常興豈,警告他不要把原來的事情說出去而已。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到底是什麼事情,但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林恩聽罷,熱淚一下湧上了眼眶,她稍微眨了眨眼,淚水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木祁楠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輕輕攬過她的頭,讓她枕靠在自己的胸膛,“恩恩,別哭,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恩在木祁楠懷中“嗯”了一聲,緩緩開口:“事情還要從我家那場變故開始...那個時候,父親帶著錢跑了,留下一堆債務,母親又患癌。你也知道,我在Y大食堂的打工收入,連利息都還不上,更不用說給母親治病了。後來,我就找了班上的蘇嵐幫忙,告訴她我想賣.身。就在我將自己賣給你的頭天晚上,她將我帶了出去,把我介紹給了剛剛那位常先生...”
木祁楠聽到這裡,心裡面咯噔一下,緊張得厲害,難道他的林恩,已經被他那所謂的小舅舅....他簡直不敢想象,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也將林恩抱得更緊了些,有些焦急的問:“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