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麼詫異,褚波從來都是獨自演出,極少極少看到他跟人同臺表演,要麼就是節目的刻意安排,配合其他人走個過場而已。但恆星杯這樣的舞臺還是比較正式的,一般比較正式的舞臺,看不到褚波與人同臺演出……不,應該說,很少有人願意在正式的舞臺上與褚波合作。
那方召為什麼會同意與褚波一起演出?
這是個可以炒的話題啊!
回過神,好不容易拿到入場券進來的娛記們越發忙了。
舞臺上,昏暗的聚光燈下,一個身影舞臺後方走出,學員們爆發出更激烈的尖叫聲。
現場的情形就能看出褚波在學員們心中的地位。如果不是方召被軍報拿出來當標杆,引起了這幫學員更強烈的好奇心,投票結果未必能超過褚波。
方召挑的這三首歌,都是褚波寫給中學生的,而這三首串成一起,就像褚波創作的那些“學生系列”的縮影。
創作背景方召都做過了解。
曾經有個讀中學的歌迷給褚波寫了信,表達崇拜之情外,還寫了自己的困境,並問候操蛋的青春。
到了中學,往成年又靠近一步,思想有了個一個跳躍,雖沒有正式步入社會,但已經開始接觸到、瞭解到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
那名學生跟褚波說,他抱著對青春的憧憬走向青春,抱著熱情與希望走過四季,卻發現,世界遠不夠完美,處處充滿著缺陷。他看到了世界痛苦的、悲慘的、藏汙納垢的一面。所謂的青春,不過是一場場錯誤交織而成的、被文人們無限美化的鬧劇而已。
被青春期的各種煩惱困擾,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太多淚水,太多吶喊,都淹沒在無盡的黑暗裡。他覺得很累,很痛苦,他不知道這個階段,到底是他夢想的跳板還是墳墓。他很困惑,不知道是否青春的痛苦已經被延伸,如何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自己的位置,是否還堅持按照原定的方向走下去?跟家長說,也不被理解,他憎惡包括自己在內的、世上的一切。
那之後,褚波創作了被人們戲稱為“中學生系列”的幾首歌。
方召挑出的這三首,改編之後串在一起:第一段如雲霧迷濛,隱隱約約,綿延的軌道上有列車路過荒原,駛入沉睡中的城市,迷茫的人坐在車廂裡,看著窗外的世界,偶有身影廓然獨立,或恣意歡謔。第二段似繁星初現,濃墨般的天幕下,明亮的黃與幽深的藍,流光紛呈,迷幻的色彩如放大的各種**,引誘著到來的人。第三段,如驟然亮起的火焰伸向天幕,不是毀滅一切,而是照亮黑夜。
對於很多類似那位寫信歌迷的人而言,褚波就是一種寄託,是引導他們堅持心中夢想的那點火光,讓他們身處迷濛之中的時候,找到一份堅定往前的力量。
方召也覺得,褚波這孩子挺好的,歌曲大多都有一種積極向上的衝勁……就是嘴欠。
音符從飄逸到激昂,燈光在旋律與歌聲中變換著,從灰暗,清冷,到躁動的光束,再到一個個大螢幕上呈現的火爆的赤焰。
進入第三段的時候,方召就從鋼琴前站起,拿出後面放著的一把電吉他。吉他是褚波的,原本方召打算跟主機板方借,確定合作之後,褚波就把他帶的吉他遞給方召。這把樂器是按照褚波的要求定製的,顏色鮮亮,造型與褚波的個性一樣張揚,倒也給方召增加了幾分視覺侵略感。
背後的鼓點更強勁,會場在升溫。
學員們更加躁動,像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氣尖叫、嘶吼。薩羅也跟著怪叫。
歌迷們喜歡褚波在舞臺上強大的氣場,堅定的眼神,不被約束的個性,還有不服輸的那股繃著的勁兒。
不同於錄音棚,現場的身體語言迸發出強大的能量,噴薄而出的情感膨脹至會場各個角落,
一些自持的學員開始還能保持冷靜,但很快情緒也跟著燃燒起來。
現場氣氛太好,今天心情太過美妙,褚波太投入,一激動,又唱嗨了。
褚波唱嗨的時候有個眾所周知的表現——臨時改歌詞!
而一旦褚波開始改歌詞,就有極大可能性進入開噴階段!
幾乎在褚波歌詞一轉進入更激烈的階段之時,背後現場配合的樂隊就明白,又又又出狀況了!
即便如此,背後伴奏的樂隊還是配合地接了上來。反正這情形很常見,早習慣了。
而方召,在褚波那邊歌詞還沒轉調的時候,就有預感了。當情況出現,方召有很短暫的停頓,他在考慮,是強硬地將褚波引入原本的軌道,還是也與現場伴奏的樂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