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媽的病都沒有那麼重。”
“……”唐明遠摸了摸鼻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怪不得姚斐這麼生氣了。
姚總趕緊說道,“恐怕有什麼誤會。”在唐明遠準確說出他的情況後,他對唐明遠是極其信任的,不過……如果換成在這件事之前,知道這個圖案是唐明遠師門的標誌,恐怕他就不會讓唐明遠幫著看病了。
姚斐看向父親,沒有明白,倒是楚瑾問道,“不知道那位醫生大概多大年齡?如今又在什麼地方?”
姚總說道,“那個醫生大概四十上下,揹著一個檀木的藥箱,如今……被我們送到公安局了。”
唐明遠雖然覺得尷尬,但是說道,“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面,還有那個藥箱,如果真的是我師門的話,我也好和師叔說下清理門戶,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師門有敗類的存在。”
姚斐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是這樣一來對唐明遠倒是有些懷疑了,又看向自己的母親,就聽見姚夫人笑道,“事情還沒有確定,再說那藥箱怎麼來的還不一定,就算是小唐師門的人也沒什麼,畢竟同個班級被一樣的老師教出來也有好學生和壞學生之分。”
姚夫人的聲音有些虛弱,唐明遠說道,“醫院的診斷是不是重症肌無力?”
“是的。”姚斐心中有疑慮,可是看父親的表現和母親的話,他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那個人是敗類,和唐明遠沒有關係,唐明遠也是好心給自己母親看病。
唐明遠給姚夫人檢查了下,眼瞼下垂、舌苔薄白、脈象細滑,沉思了一下說道,“西醫的重症肌無力,是神經和肌肉之間傳遞功能障礙引發的疾病,和中醫的痿症相似,應該以養肺陰和化痰濁為主。”
姚斐皺眉看著唐明遠問道,“這和我媽的病有什麼關係?”畢竟一個是肌肉神經的,一個是養肺的。
唐明遠解釋道,“《素問》中就有,‘肺熱葉焦,則皮毛虛弱急薄,著則生痿躄也。’”其實唐明遠明白,恐怕姚斐對自己的信任有限,他倒是不生氣,要是這事情落在他身上,恐怕他比姚斐還要惱怒,這才把所有出處仔細說了出來,就算姚斐去查也有理可依,“阿姨的病是因為肺部燥熱津傷,肺津失布,四肢的經脈失養所以才痿弱不能用的。”
姚斐沒有吭聲,唐明遠說道,“所以才應以養肺陰,清肺熱為主。脾胃為氣血生化之源,肝主筋藏血,腎主髓生精,脾胃虛弱的話,肝腎不足,也可能致使肌肉痿縮,所以養肝腎、補脾胃、益氣血。”
“那你說的化痰濁是怎麼回事?”姚斐安靜下來認真的問道。
唐明遠說道,“阿姨有吞嚥困難,呼氣急促的病狀,是因為體內有痰濁和瘀血阻塞了肌竅,所以需要化痰濁。”見姚斐在深思,唐明遠就拿出紙筆寫了藥方,“沙參12克、麥冬10克,養肺陰,貝母10克、橘紅5克、遠志6克、鬱金10克等化痰濁和脈絡用的,這是前期治療,後期以治療肢軟無力為主,養肝腎、補脾胃,用黨參、黃芪、白朮、首烏、熟地黃等,並用巴戟天、狗脊來強筋壯骨,對了狗脊是藥名並不是真的狗脊。”
把方子和治療方案寫了下來,唐明遠簽上自己的名字,這才撕下來遞了過去,“中醫治療並不是像西醫那樣的,可能有些慢,不過第一劑藥下去,阿姨應該能感覺到吞嚥上有所緩解,三劑左右,吞嚥不順和呼吸困難的症狀就該消失了,這段時間我都在銀城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來找我。”
姚斐接過藥方,說道,“謝謝,剛才是我說話……”
“沒關係。”唐明遠說道,“你還記得那個醫生開的方子嗎?”
姚總說道,“有,我去找給你。”
唐明遠說道,“謝謝,我理解你的心情,要是有人敢誤診了我重要的人,還使得病情加重,我可沒有你這麼好說話。”
姚斐笑了下,唐明遠去洗了手,又把東西收拾起來,從包裡要出水壺給楚瑾倒了杯水,姚斐雖然還不確定這藥方是不是有用,準備晚些時候諮詢下,他可不敢再讓母親隨便吃藥了,可是這不妨礙他對唐明遠的好感,畢竟唐明遠把藥的用途和具體情況說的清清楚楚,“你們是來賭石的嗎?”
銀城最著名的就是賭石,也怪不得姚斐會這樣想,畢竟再有五天就是銀城一年一次的賭石大會了,最近銀城來了不少人。
楚瑾說道,“不是,我們是為了師門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