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鉤須是鉤須族的首領,一旦得知鉤須有可能被關在劍王山,而且就剩下魔魂,身為鉤須族一脈的天鉤頓時大怒,連須魔也哇哇暴叫,派遣出最為得力的手下大將。
自從徐言與雀道人從魂獄歸來,百神擂的惡戰變得越發兇險,一旦有登臺者,堪稱不死不休。
鮮血開始迸濺,染滿擂臺。
仇恨越集越深,直至爆發。
又是十場比鬥,勝負各半,二十位登臺的兩族高手,活著回來的,只有十位。
四位人族化神隕落當場!
六位魔君強者神魂碎裂!
百神擂,變成了修羅場,輪番登臺的各族強者越戰怒火越大,越鬥恨意越濃,直至不死不休。
“這已經不是百神擂了,還是神隕之擂,算上之前的二十場比鬥,已經有超過十位化神隕落!那可是化神強者啊,不是金丹元嬰!”
百島山上,文曲島島主李非鷹臉色蒼白,語氣中充滿了震驚甚至是驚悚。
“是啊,十位化神隕落,實在驚人,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這些元嬰連登臺的資格都沒有。”
貪狼島的島主章顯沉聲道:“我們除了為諸位化神強者助陣,還能做什麼呢,我家老祖剛才都險死擂臺,這場百神擂不知有多少化神隕落,浩劫!真正的浩劫啊!”
化神與魔君的拼殺,讓在場的元嬰修士生出一種無助的感覺。
他們很想幫忙,可惜幫不上分毫,別說單獨的元嬰,百位元嬰齊至,怕也敵不過一位魔君。
“修仙界的浩劫……這一屆百神榜過後,不知西洲還有多少化神存活。”地劍宗靈礦長老萬朋在愁眉苦臉。
“只要能擊退魔劫,只要能保住西洲,死多少化神能如何,就算讓我們盡數戰死也應當啊。”地劍宗最為慈善的元嬰長老苗康遠,白鬚飄擺間盡顯悲壯。
“那也不能都死啊!我們都死了,西洲保住又有什麼用呢。”胖長老徐子劍滿臉哀怨,道:“魔族怎麼來得這麼快,進攻西洲不應該從百島開始一點點蠶食麼,他們不按常理出牌啊。”
“來得快更好,等到大軍壓境,不知有多少凡人國度被夷為平地,只要我們能在此戰獲勝,後續的億萬魔族大軍就能不戰而退!今天定要與魔族這群狗東西不死不休!”
一句戰意高昂的喝罵從地劍宗的隊伍後方傳來,一眾元嬰聽罷都暗自慚愧,等回頭一看全都詫異不已。
原來說得如此義憤填膺的只是一個築基弟子,而且這個築基弟子還是出了名的窩囊廢。
正是靈礦弟子錢名。
令膽小窩囊的錢名喝出如此霸氣之言的緣由,其實是他的女兒錢千千,眼看著自家閨女落在魔族手裡,錢名心如死灰,這才鼓起勇氣破口大罵。
第1823章 百神榜(二十七)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一個大活人。
錢名的憤怒是因為親人即將被魔族滅殺,與他帶著同樣憤怒的低階修士其實不在少數。
一旦隕落一位化神,與這位化神有所牽連的人族修士決然不少,這些人都會懊惱悲憤,甚至生出與魔族同歸於盡的心思。
悲憤會化作動力,而動力則演變成殺機。
一股無形的怒火被漸漸點燃,數十萬計的修士隊伍出現了躁動,遠離十里開外的距離被不斷縮短,一些不怕死的修士更匯聚在人族化神周圍,任憑被喝斥也不再離開。
燃燒在人族心頭的怒火,在魔族裡也一樣存在,這份怒火終究形成了戰火,燒起燎原之焰!
無形的火焰,人們看不到,只有放火的人才能清楚的看見。
此時的徐言,眼底就倒映著越來越烈的戰火,安坐在看臺上的第七魔子,不僅在算計魔族,還在坑殺化神。
死在擂臺上的化神,都是當年圍攏在往生洞地底大陣的西洲高手。
那時候這些化神的嘴臉,是貪得無厭,眼裡是兇險的寒光!
“因果迴圈,你們也算死得其所了。”默默的看著西洲化神血灑擂臺,徐言的心底古井無波。
他本就不存善念,死的又是這些多年前追殺他的仇人,沒有拍手稱快已經不錯了。
越鬥越險的百神擂,隕落的化神直奔二十之數,即將開始的第五十場比鬥,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擂臺已經被鮮血染紅,遍佈坑窪,能容納百神爭鬥的百神擂,竟然到了即將崩塌的地步,然而躍上擂臺的女子,卻看都不看腳下搖搖欲墜的擂臺,而是目光堅毅,手中的鬥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