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孩走遠,徐言嘿嘿一笑,自語著:“黎老頭,你別來晚了啊,這份大禮我可為你準備好了,你要不來,這場戲就白演了。”
對於許家的報復,當徐言從程昱口中得知自己即將成為太清教的護教法師之後,他已經有恃無恐了,有太清教這顆大樹在,許家可奈何他不得。
程昱找來的這份靠山,一定代價不小,徐言在感恩著程家老人的同時,也開始盤算起自己在太清教的地位來,他是齊國邪派太保,太清教即便可以認命他為護教法師,卻絕對不會給他太多的權利,不過這個身份,可比龐家贅婿的身份要強出了太多。
太清教自教主以下,只有三位護教法師,那三位法師都是築基境的修為,與四大家主也算平起平坐,徐言能成為第四位法師,地位可就不是龐家女婿了,想要動他,許家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在說話。
龐家的態度不明,在許家的逼迫之下未必能保得住他這位女婿,可是徐言十分相信程昱那位老人對他的照料,所以對於許家即將來臨的怒火,他其實並不擔憂,尤其想到自己成為太清教的法師之事,徐言反倒自顧自的傻笑了起來。
他從來就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這次能成為太清教的法師,他哪能錯過這種挑撥太清教和許家的機會,最好讓兩家同歸於盡徐言才高興。
“明珠,明珠!快過來,姑爺教你一段童謠,背會了有賞!”
徐言在院子裡教丫鬟童謠的時候,許家人已經氣沖沖地衝出了家門,許志卿面沉似水地走在最前面,他最疼愛的孫兒已經廢了,這份仇如果不報,他覺得自己會被活活氣死。
本以為有隱身符在手,加上他那天纏住了龐萬里,許敬之怎麼也能拿下龐紅月那個丫頭了,沒成想一夜之間,龐紅月毫髮無損,許敬之卻被重創歸來,子孫根斷了不說,隱身符也被搶了,居然還被人餵了築基丹,尤其重要的一點,是許敬之身上的那半把紙扇也不見了。
那半把紙扇關乎重大,許志卿不但憤怒懊惱,還生出了一股深深的忌憚,如果讓龐家看出紙扇的蹊蹺,說不得他們許家就要迎來一場大難。
帶著焦急的心緒,許志卿剛剛邁出大門,迎面正好看到一隊太監走來,為首的是個中年太監,笑吟吟地走到近前,低語道:“許家主,聖上的密旨到了,咱們是不是先回去接旨啊。”
皇宮裡來人,許志卿不敢怠慢,將傳旨的太監讓到客廳,而後恭敬地接過密旨,開啟一看,這位許家的家主頓時被氣得暴跳如雷。
聖旨很簡單,讓許家不要傷到天門侯而已,然而這份聖旨一下,許志卿才真正發覺,那個徐言好像並不簡單,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得到皇帝的庇護。
抗旨不尊是為大罪,儘管許志卿有著築基境的修為,只要他在大普,就不得不聽從皇帝的旨意。
狠狠地咬了咬牙,許志卿將密旨塞回了太監手裡,起身道:“老夫有些急事,公公稍等,待老夫回來再接旨!”
就當沒見過密旨,許志卿頂著不敬皇家的帽子,無奈地耍起了無賴,他這一走,把傳旨的太監可嚇得不輕,想要追出去,怎奈許家的高手得到了家主的吩咐,將幾人看死了,除了大廳,哪都去不了。
寧可晚些接旨,許志卿也要當先去問罪龐家。
一大清早,龐家門前車水馬龍,各方來客踩著一地爆竹的碎屑,走進了龐家。
最先到的,是黎家的家主,黎景田一到龐家,立刻進了龐萬里的書房,這時候龐紅月正在愁眉苦臉的賴在書房裡,思索著如果勸勸老爹保住徐言。
看到黎景田到了,龐紅月立刻退出了書房,猶豫了一下,女孩直奔後宅老祖宗的住處。
“徐言回來了?”黎景田微笑著坐在龐萬里對面,道:“你想怎麼辦,許家的人,恐怕就要來了。”
“黎兄,我也是一籌莫展啊。”
龐萬里嘆了口氣,道:“龐家到了我這一代,已經開始勢弱了,同輩人大多貪圖享受,習武之人寥寥無幾,更別提修行者,好在少城紅月他們還算有些出息,如果下一代再貪戀紅塵,龐家,恐怕真要敗落了,是我們這些不孝的後輩拖累了祖母,老人家本該在宗門修煉,放不下心,這才始終留在府裡。”
嘆了口氣,龐萬里沒說起徐言,而是在故友面前談論起自家的境地。
黎景田輕輕點了點頭,他們都是金錢宗的門人,知道一個家族中如果武者變少會意味著什麼,如果沒有六脈的宗師出現,敗落,就要成為定局。
別看龐家有位虛丹境的老祖宗坐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