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的喜好遊歷天下,如果說起來,與苦行僧倒是有幾分類似,只不過大普的鎮山王,比苦行僧可要逍遙得多。
司馬留蘭對於楚白十分熟悉,她更知道如果真讓楚白以師弟相稱,那麼徐言的師父,就只能是那位隱居小鎮裡的老人了。
“他是……劍魔的弟子!”
司馬留蘭的驚呼,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態。
楚白偷藝的時候,她仗著與徐道遠是鄰居,也會偶爾偷藝,而且還親眼看到了老人走火入魔之後,殺光了家人的慘景,如今想起當年的慘狀,司馬留蘭依舊後怕不已,當時如果不是她剛剛進門,如果不是她逃得快,她也會死在劍魔的那柄長劍之下。
“千真萬確,徐言,是老人家唯一收過的弟子。”
楚白的聲音帶著一種唏噓,幽幽說道:“老人家一輩子沒有收徒,走火入魔之後,竟收了一位真傳弟子,我總覺得,老人家不是不想收徒,而是在等待著唯一傳人的出現,而徐言,就是老人家苦等了一生的傳人……”
本不該教給楚白的闢雲式,始終讓楚白疑惑著老人的用意。
不該教給他,就說明應該教給一個重要的人才對,而那個重要的人,在楚白看來應該就是徐言了,而且徐道遠給楚白的感覺,是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就好像那位老人創出的闢雲式,只屬於徐言一樣。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楚白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很快他就不再多想,眉宇中透出一股焦急,道:“這次回去,我不會停留太久,見過靈兒之後,我要去天北尋找祭煉法寶的材料,法寶必須祭煉出來,否則對付國師,我仍舊沒有把握。”
“天河北岸……你去吧……”司馬留蘭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道:“魚尾蓮,我會交給徐言。”
唇角狠狠地抿了起來,那句保重,司馬留蘭始終沒有說出口。
雖然司馬留蘭沒說保重,楚白卻無聲的笑了起來,突然一把抱住了那道藍色的身影,在司馬留蘭的驚呼中,霸道無比的親了下去,隨後長笑著飛身而起,眨眼間已經遠去。
“你還是那麼霸道……”
寒潭邊,女子的低語沒有了憤怒,而是一種無奈,或許,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歡喜。
谷外。
等了不久,徐言看到龐紅月出來了,兩人還沒等說話,一道白影已然沖天而起。
“止劍,記住了,千萬別去一個叫做天河灣的地方,哪怕別人說出龍叫來,也別去那處人間險地!”
楚白騰空而走的同時,徐言的耳邊響起了對方的話語,只是他身邊的龐紅月好像絲毫沒有聽到。
“傳音麼?什麼天河灣?”
徐言萬般不解地嘀咕著,忽然大驚道:“魚尾蓮呢!”
師兄走了,給他留下的三樣寶貝,可是魚尾蓮卻蹤跡不見,這一下徐言都要瘋了,扭頭就要衝回山谷。
“魚尾蓮在這呢。”
身後有女子的冷語傳來,不知何時,留蘭谷主的身影竟然到了谷外。
看著楚白的身影遠去,司馬留蘭將目光轉向尷尬不已的徐言,一抬手將魚尾蓮扔了過去。
終於得到了魚尾蓮,徐言二話沒說,一口先咬掉了一半,在他看來,只要進了自己的肚子,別人應該就搶不走了。
留蘭谷主親手給出了魚尾蓮,這種情況龐紅月可始料不及,今天讓她驚訝的事情太多,她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徐言倒是能說話,但是他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司馬留蘭。
師姐?
師父連楚白都沒收,司馬留蘭更不挨邊了。
蘭妃?
提及人家的痛處,恐怕自身難保,還是不叫為好。
嫂子?
徐言覺得除非自己活膩歪了,這個稱呼更不能叫。
思來想去,徐言傻笑著一躬到地,道:“多謝谷主相贈,徐言這廂有禮了。”
還是叫谷主為妙,機靈的徐言在這種情況下可不會犯傻。
看他吃著蓮花的模樣,司馬留蘭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沒理徐言,而是問龐紅月:“你們夫妻,可還和睦?”
突如其來的問題,龐紅月更覺得詫異了,她還沒開口,手已經被徐言捉住了。
“我們夫妻恩愛,生活美滿,就差這朵魚尾蓮就能生娃了。”徐言的話聽得龐紅月耳根發燙,倒也沒有反駁,而是羞澀得低頭不語。
看到兩人如此模樣,司馬留蘭原本想要出口的提醒,也就沒有多說,不